步換成自己的效忠者,尤其是中上級軍官。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侯爵家族,倒是一小部分剛剛從騎士學校分配來僅半年的下級軍官對帝國忠誠度更高,那些帶著自己直屬部下逃向界林戰區的大部分都是這些年輕軍官。
席亞蘭作為並非侯爵大人嫡系的桑乾河資深地方軍官,由於年齡和能力,自己就認為中隊長這個職位將是退伍前最高的位置,再沒有其它更多想法。特拉華大人的親家侯爵宣佈易幟之時,席亞蘭不安的同時也看到一絲希望。神聖教廷、法諾斯大陸、古老的西帝君家族聯合向艾米帝國宣戰,如果……帝國真的被打敗,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獲得一個開國元勳的頭銜吧,一個伯爵至少是子爵的爵位肯定是有希望的。俗話說,亂世出英雄——正是在這樣的想法下,席亞蘭與三個小隊長達成了一致意見後,很快就向特拉華侯爵效忠。
席亞蘭萬萬、萬萬想不到的是,在西帝君集團諾頓這樣高階軍官眼中,易幟之後的軍人們竟然是這樣一種印象……萬念俱灰……一時間,席亞蘭心中飄動著這個很少會想到的詞。
漢陽城軍人們被手弩指著腦袋,低著頭把手中的武器扔在城牆根下,一群群聚集在一起,幾個不滿18歲的少年蹲在地上開始低聲啜泣。
“哭!你們也有臉哭?”min錢的軍官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得鐵青:“賣身為賊、反叛信念、辱沒祖宗、襲擊友軍,你們這群無信無義無廉無恥的混蛋,現在也有臉哭!”
“去死!你他媽的有什麼權利罵老子,格老子原來效忠的是紅石陛下,你也是人類,你他***才賣身為賊呢。”又是一個年輕的漢陽士兵不顧身邊夥伴緊著拉扯,在人群中扯著脖子吼了回來,四重地區的人長相文靜,卻從來不缺血性的男子。
“我?我會賣身為賊?嗤……”min錢冷笑了一聲,笑聲中透著濃重的鄙夷:“你也太小看冰雪大陸的軍人和軍人世家了。你也太小看傭兵天責了……
冰雪大陸?軍人世家?
漢陽城的守軍終於聽著這話裡有不對味的地方,再次抬頭,才發現,那個min錢的年輕軍官正把身上灰色法諾斯制服撕下來扔在了地上,制服裡面竟然是一席雪白的勁裝,勁裝的肩頭挑著七彩流蘇。
流蘇?將軍?!
在軍人們的印象中,只有現任將軍以上級別才允許在制式禮服的肩頭挑上流蘇。七大戰區將軍是七種不同顏色的流蘇,帝國次帥是金底藍流蘇,帝國元帥是金底紅流蘇。
“你們這幫沒有任何廉恥的傢伙,還敢與500年偉大傳承帝國軍人的比?*邊,你們都是懦夫!都是貪生怕死的混蛋!難道你們以為換了一個新主子,就一定會得到好處?!哼……任何一個主子都不會白白養一隻只只會腆著臉吃飯而不會保護他的癩皮狗!你們以為新主子會記著你們反叛的功勞?在艾米諾爾數萬年曆史中,哪一個投降變節者獲得過新主子的信任?哪一個變節者最終有好下場?”
“想要別人尊重你,你自己必須尊重自己。沒有任何抵抗就投降、就變節,天底下還有這樣不要臉的軍人麼?你們聽說過一個帝國的軍人,竟然用同文同種同胞的鮮血染紅自己的領子麼?!你們,所有人!上到中隊長,下到車伕馬伕還有混蛋走狗,抬起手,摸一摸你們的胸口!捫心自問一下!帝國這一方土養你們長大,把你們一個個養成七尺男兒,你們……你……”年輕軍官手指顫抖著指著眼前這些大部分都蹲在地上的守軍,嘴唇也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七彩流蘇在陽光下隨著手臂顫抖微微跳動著,剛才毒辣的話語排山倒海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停頓的砸向了城牆上下的漢陽守軍。這話語把這些軍人易幟後所有能夠找到的遮羞布一塊塊撕了下來,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著。
城牆下象山一樣壯的男性軍人聽著這數落的話,一個個無聲無息的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透明的液體同樣無聲無息的摔落在這紅色的沃土上。
“你……”席亞蘭是少數沒有蹲下來的幾個軍人。作為唯一的中級軍官,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剛剛說了一個字隨即用敬詞糾正了自己的錯誤稱呼:“閣下……將軍閣下,請問貴諱?”
“問我?”年輕軍官眼睛裡突然也湧上了晶瑩的淚水,聲音低了下來:“你們聽過這樣一首軍歌麼?”
隨即,年輕軍官低低的唱了起來。
萬里,萬里鏡之大洋冰之山谷
先祖,先祖共赴雪原生死不棄
頭斷血流,先祖屍骨冰雪捂成沃土
光榮啊,冰雪民眾。
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