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蹼爪挪到我的下巴處來;把我的臉抬起來仰對著他,另一隻蹼爪則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我的腰肉;癢得我差點從地下竄起來;卻又被他按在魚尾上。他扯住我的左小腿,又扣住我的背,迫使我無比親密的騎坐在他的尾巴上。身體失去平衡地仰在他的臂彎裡;我被他半抱起來,藏進一顆樹的陰影后;就好像生怕我被阿修羅搶走一樣。
我正奇怪他打算幹什麼;衣釦卻被他有些急躁的扯開了。天知道我的白大褂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穿,那些日本人可不會發配給俘虜內褲。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心想難道這個傢伙要不顧現況的……
這樣擔心著,阿伽雷斯的蹼爪已經把我的衣領扯開,褪到肩膀下面。但我卻不敢阻擋他,因為他正在“醋”頭上。該死的,誰知道這時候逆他的鱗,他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我僵坐在他的尾巴,好像截木頭似的一動不動,任由他把我的衣服全掀起來。他的目光沿著我裸…露出的身體一寸寸梭巡下去,腿間看得尤其仔細,那神態簡直活像個檢查違禁物品的海關警…察一樣,惹得我周身都敏感的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從未見過他這麼正經的神色,臉不自覺的騰燒了起來,突然意識到了他的舉動的緣由。
我的老天,阿伽雷斯想的太多餘了——他竟在擔心阿修羅會跟我發生關係!
“嘿,阿伽雷斯,那種事是不會發生的,我只屬於你一個,好嗎。”我連忙伸出手卡住他的雙耳,盯著斑駁的樹影中那雙深邃的眼睛,沉聲認真的表白道。可我的話甚至還沒說完,就被他摟進懷裡,緊緊擁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能將我的骨頭拗斷。我就好像陷在一個甜蜜的監牢裡般喘不過氣來,又同時感到異常安全,周遭的戰亂之聲彷彿一剎那遠去了,只剩下我們暫時棲息的這片小小的廕庇。
我深深的嗅著阿伽雷斯的氣息,將頭埋在他溼而濃密的的發從裡,像個孩子似的邀寵。他的嘴唇輕輕摩擦著我的耳朵,彷彿是終於放下心來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化作喉頭裡若有似無的溢位一聲低笑。
那潮溼的呼吸縈繞在我的耳畔,猶如誘惑猶如等待,好像期盼和暗示著我做些什麼來證明我的話。我隱約的更加確信了,啊哈,我的老首領大人正在他曾經的自己身上重生,因為這個壞傢伙已經學會了誘導我。
所以我該做些什麼呢?
我暗自琢磨著,腦海裡浮現阿伽雷斯在人魚島上第一次要求我“回報”他的情景,試探性的側過頭,舔了一口他薄而半透明的耳朵,啊,嚐起來還是那麼像生魚片。我咬了一口,被他立刻報復性的推倒在草地上,蹼爪撓癢癢似的揉著著我的腋下,折騰得我不得不蜷縮起身體,哭笑不得地向他求饒:“啊……哈,求你了,阿伽雷斯,別這麼幹,癢死我了!哈哈……”
他卻得寸進尺的從兩側按住我的腰側,一點兒也不許我脫離他的掌控。
黑暗中我望見那雙幽光攝人的狹長雙眼正深深的盯著我的臉,他俯下身體,陰影從頭頂降落下來彷彿一片遮天蔽日、足以擋去所有災難禍患的雲霾。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頰,手指描摹著他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儘管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嬉鬧纏綿在這種時刻有多麼不合時宜,但讓其他一切都見鬼去吧,即使那些日本士兵打過來,我也捨不得放棄這期盼已久的珍貴的片刻。
我感到他重重的吻上我的額頭,我的鼻樑,最後停留在我的嘴唇之上,極低而清晰的沉吟:“德…薩…羅……”
彷彿是盼了幾個世紀才再次從阿伽雷斯的嘴裡聽見這個熟悉的呼喚,我一下子怔在那兒,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張嘴想回應他,聲音卻還沒出口,就被他壓下來的嘴唇堵了回去。我激動的幾乎顫抖起來,環住他的脖子,像承接甘霖那樣熱切而笨拙的回應著他溫柔又霸道的親吻。感謝老天,阿伽雷斯終於想起我是誰了,也一定想起了我們之間經歷過的所有事,我可不甘心只被他當作一個莫名其妙向他送殷勤的幼種,我是他的後裔,更是他的愛人。
“窸窸窣窣”,旁邊的樹叢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我循聲望去,發現阿修羅扒開了一處枝丫,在暗處裡窺視著我們,他的神態明顯有點兒焦躁。我的神經一跳,見鬼,我竟差點忘記了他正為雪村的安慰而著急,和阿伽雷斯忘我的糾纏!我尷尬的連忙推開阿伽雷斯的頭,想要坐起身來,他卻一把撈住我的腰,支起尾巴將我從地上半扶半抱起來,扭頭咧開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似乎在警告阿修羅最好快點離開這兒。
可阿修羅顯然不會就此離開。他反而從樹叢中鑽了出來,警惕的望著我們,小心翼翼的與他的首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