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飛對她淡淡的一笑。
“嗯,你是個不俗的男人。”洛清荷莞爾一笑說道。
“我說過,你會愛上我的。我等著有一天,你能主動的投入到我的懷抱!”皇甫逸飛的臉上露出了傲然的、志在必得的神情。
洛清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他說要帶她去見漠北國的皇帝,她的心陡然的緊張起來。她討厭皇宮,想起在鳳凰宮裡遭遇的一切,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緊。她怕那些厚厚的宮牆,怕那些豔若桃李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們。
皇甫逸飛似乎是看透了洛清荷的心思,安慰似的說:“你放心,有我在呢,沒有任何人敢難為你的!”
“那,我今天應該穿什麼?是穿我們江南的服飾呢,還是入鄉隨俗,改穿你們漠北的衣服呢?”她可是怕透了會被什麼皇后、太后的抓到把柄。
“我們漠北不比你們南疆,氣候條件很惡劣。我昨夜就聽見你偶爾在咳嗽呢,想必是凍著了吧?我們漠北的衣服款式都比較臃腫,我還是喜歡看你穿江南的服飾。不過,我還怕你冷!你說,該怎辦呢?”
洛清荷淺淺一笑,她知道他在試探她。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他是想透過她選擇的進宮穿的服飾,來驗證一下,她的心裡到底是否在意他的感受。
“雙兒哪去了?快叫她來服侍我啊!”洛清荷從昨夜被皇甫逸飛抱進寢宮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雙兒。
“呵呵,雙兒被我母后傳去,學習漠北宮規去了。”皇甫逸飛淡淡的說道。
“這是何意呢?雙兒是我從鳳凰國帶過來的陪嫁丫頭,她不在我身邊,我豈不是更孤單嗎?”洛清荷面露不悅。
“我母后的性情很偏執,她上了年紀,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也就是個使喚丫頭,我馬上吩咐給你的芳菲宮多派些來”皇甫逸飛無害的說著。
沒有了雙兒,洛清荷負氣似的把一頭長髮披散開來。她正在想該梳一個什麼樣的髮髻去見漠北皇帝呢,皇甫逸飛卻一臉激動的說:“清荷,你的頭髮好美!你就這樣的讓它散開,不要梳任何髮髻。我喜歡看!”
洛清荷詫異的看著他,一頭散發,何美之有呢?可是,當她拿起銅鏡,對著裡面一看,連她自己也驚呆了。她的頭髮如瀑布般的直瀉而下,一直吹散在腰際,烏絲掩映之下,一張白得透明的臉上未施脂粉,卻已面如敷玉。一雙靈動的眼睛裡面似乎是蓄滿了兩浤秋水般的顧盼生姿。真是應了那句: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個時辰過後,當真穿淡紫色錦緞宮服,肩上披著一頭柔順青絲的洛清荷,娉婷著出現在朝陽宮時,眾人都驚呆了。
漠北皇帝皇甫雄飛雖然僅比皇甫逸飛大了四、五歲的樣子,卻因自小體弱多病,而略顯孱弱。不過,他身上的明黃色九龍騰天龍袍,卻恰到好處的襯出了他王者的威嚴。他坐在披著虎皮的龍椅之上,探身俯視正站在殿下對她盈盈施禮的洛清荷。
漠北的規矩和中原不同,所有的人只跪自己的父母,除此之外,不跪任何人,包括他們的天子。所以漠北的人和鳳凰國、西涼國比,也更講究家族觀念和孝順之禮。
皇甫雄飛因為漠北國的內政外交都有弟弟逸飛替他打理,他也樂得每日清閒自在。倒是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宮闈嬪妃之中。所以他的身體,竟是越來越虛弱。
縱是他的朝陽宮內有佳麗三千,他卻已然被悄然站在殿下的洛起清荷所吸引。眼前的這個女人美得驚世駭俗,美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二弟,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此等佳人?可是讓皇兄我豔羨至極啊!”
他一語既落,洛清荷不禁偷偷的皺了下眉。雖是漠北之地,不太講究禮儀典章,可是他是貴為天子之人,怎麼可以出語如此輕薄呢?
皇甫逸飛深諳皇兄的性情,也不想和他太多計較。只是淡然一笑說:“皇兄,臣第現在已經是完婚之人。以後將要分心照顧妻兒,還青皇兄容我休息一陣子,辭去這個兵馬大元帥的職務吧!”
皇甫雄飛忙擺擺手說:“二弟,你新婚燕爾,為兄當然能理解。即刻起,為兄給你一個月的婚嫁,不過,你既然都答應先帝要幫我打理天下,可不能中途看為兄的笑話啊!”
皇甫逸飛淡淡一笑,抬頭對哥哥說道:“皇兄,我新婚大喜,我們不談國事。這位就是鳳凰國的梨花公主,是我昨日迎娶的洛王妃,閨名叫做洛清荷。”
“清荷,清麗雅緻得如同一朵瀲灩開放的荷花。美,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皇甫雄飛喃喃自語到,眼睛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洛清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