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許有發衝魯高揚擠了擠眼:“場長就收下吧,人家皮總也是一片心意。”

“對,對,一點心意。”皮棟樑趕忙跟著說道。

魯高揚推讓不過,只好收下。其實,從魯高揚內心來說,自己還是很願意去參加聚會的,不管怎麼說,幾個人跟著自己後面訓練了幾天,也算是自己帶出的兵了。一起吃頓飯,暢談一下感受,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兒。不過,從大局出發,魯高揚感覺自己不能去。雖然短短的幾天時間,可軍訓一結束,農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心裡倒生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來,似有時過境遷了一般的感覺。與幾個大學生一起,魯高揚感覺生活得很充實,訓練間隙有聊不盡的話題。現在幾個人一走,農場濤聲依舊了。

一直把皮棟樑送出場外,魯高揚才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往宿舍走。其實,剛才他有一個疑問,想向皮棟樑打聽一下為什麼醫院的王芳也會過來軍訓,便還是忍住了。當時許有發也在場,如果自己唯獨瞭解一個姑娘的情況,難免會讓人產生誤解。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王芳也在軍訓中給魯高揚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能吃苦,有個性。當然,這並不是說魯高揚對王芳有什麼想法,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傍晚時分,場外那條馬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看著夕陽西墜,倦鳥歸巢,一絲絲寂寞孤獨感油然湧向魯高揚心田。魯高揚想到了凌麗,暗地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己來農場近半個月了。這十幾天,感覺特別漫長,好像過了一年似的。

閒下來的時候,魯高揚也很想與幾個臨時工坐一起聊聊天,可是,總是找不到感覺。那晚魯高揚看到三個人飯後坐在井臺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正得勁,就湊過去坐下來旁聽。老邱頭出了個話題,正在考著許有發和馬得水。老邱頭問,你們知道為什麼人都說撅嘴的騾子不值錢吧?不等別人回答,自己就接著說道,它賤就賤在嘴上。魯高揚忍不住在心裡笑了。暈,這也算一門學問了!

但是許有發不這麼認為,總感覺老邱頭是在指桑罵槐,又不好發作,反問老邱頭說:“你知道老母牛曬太陽什麼意思嗎?”老邱頭不知是計,忙問,幹什麼?許有發見老邱頭中了招,甚是得意,彷彿半道上撿了位俊俏的媳婦,先是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回答:“說你呢,牛B哄哄的!”

老邱頭不服,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著。馬得水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一言不發。魯高揚甚感無聊,起身回房了。

毫無疑問,魯高揚也是渴望與人交流的,可是這兒沒有自己交流的物件。與幾個臨時工在一起,就好像一個人來了煙癮時,從地上撿了支不合自己的口味的香菸,怎麼抽也不過癮。

這會兒,魯高揚看到他們正在進進出出地各自張羅著晚飯,忽然記起皮棟樑送來的那條香菸。對,乾脆分給他們幾個抽吧,說不定許有發早等不及了!看他當時衝我擠眉弄眼的神色,神神秘秘,真是把我看低了! 。 想看書來

18

“這怎麼可以?我們怎麼能抽您的煙呢?”許有發第一個站起來說道。

“給你,你就拿著,還客氣什麼,就當是我們場發的福利吧。”魯高揚把煙塞到許有發的手裡,又掏出幾包分別扔給了馬得水和老邱頭,“每人來兩包嚐嚐。”

馬得水仍然一聲不吭,但兩顆門牙卻閃著亮光,少見有這樣的笑容。老邱頭握著香菸,激動得手直髮顫,連聲叫著:可好哩,可好哩!

“場長,我去為您搬個凳子!”許有發說著,去宿舍了。老邱頭趁這個工夫,對魯高揚說,許有發剛才還說場長沒有白忙活,人家皮總送了200多元一條的煙來,頂我們半個月的工資呢!您看看,都分給我們了,真讓您白忙活了。

“嗯。”一直蹲在那兒的馬得水,這半天終於發出了聲音。

“這有什麼?你們比我辛苦,應該的。”魯高揚若無其事地應道,“看你們經常晚飯後在這兒聊天,要不這樣吧,把我宿舍的那臺小電視搬出來,放在外面你們一起看。反正我每晚只看中央臺的新聞連播,閒著也是閒著。”

“哎!這可好哩!看看有沒有唱黃梅戲的!”老邱頭一捅馬得水,“鴨頭,還是我們場長夠意思吧?”

“嗯。”馬得水再次發出聲音,有滋有味地在那兒品著香菸。天黑了下來,菸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好,就這麼說了,放在許有發的宿舍裡。”魯高揚說,“一會兒馬得水幫忙抬一下。”

“我去!抬什麼東西,場長?”許有發從宿舍搬來了凳子,放在魯高揚的腳下,聽說要抬東西,趕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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