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
三梅見她不答,不敢再問,端了藥碗出去了。
。。。
白筱有些認床,換了地方,雖然是絲褥被,卻怎麼也睡不著,折騰了三天後,熬得臉青眼睛紅,實在困得兩眼昏花,又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才濛濛睡著。
正睡得舒服,隱約聽三梅的聲音傳來,“容公子請。”
白筱被打擾了清夢,有些不快,半眯著眼望了望,透過半透明的蓮紋煙帳見三梅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隱約能看見她身後飄出的白色衣袍角。
眼皮實在太重,不願理會,翻了個身,想接著睡。
細碎的腳步聲走到床邊才停下。
又聽三梅恭恭敬敬的低聲道:“容公子請坐。”
白筱半迷半醒中,還知道想,能讓三梅這等恭敬的,怕當真是個人物,隱約記得那日白宜說找古越借容華一用,這個容公子只怕就是那個容華了。
不過想歸想,卻沒什麼興趣和精力去考究,又翻了個身,尋個舒服的姿勢。
不料三梅卻將幔帳撩開條細縫,將她的一隻手拖出帳外。
幾根冰冷的指尖搭上她的手腕,讓她打了個寒戰,睡意去了幾分。
揉了揉酸澀的眼,打了個哈欠,見床前坐了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一身松身的月白緞面長袍,只在領口和袖口處繡著松紋暗花,乾淨清雅,含蓄又不刺眼,戴了個同色的帷帽,遮了面頰,看不到長相。
但光這麼坐在那兒,已經覺得儒雅絕倫,又象是青山之黛,深谷幽蘭。
簡單的服飾,內斂的氣韻,卻讓人挪不開眼。
白筱饒是存了幾天幾夜的瞌睡也瞬間被拋到了幾宵雲外。
再看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白晰修長,清瘦卻不露骨,指甲光潔,一隻十分完美的手,這隻手有些眼熟……
眉頭慢慢擰緊,扒拉著記憶,片刻後,眉頭一鬆,是他……
那個轎中人,南朝太子的面首……
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拋了個弧線落了下來,對喜歡男人的男人,實在是沒有多少趣興可言。
榮華……還富貴呢,這名字還當真與他的身份相合。
等那隻冰冷的手離了手腕,飛快的縮回手,在身邊被褥上擦了擦,象是怕被他的手弄髒了手,雖然他的手看上去非常的乾淨。
容華一句話沒說,收起脈枕,背了藥箱起身就要走。
三梅忙叫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