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銅盆‘哐’的一聲跌落在地,順著臺階‘哐哐噹噹’的一路滾走,水撒了一地,濺溼了她身下綢裙,愣忡了半晌,將視線移向白筱身後的三梅。
白筱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三梅,後者正慚愧的避開雙腿尚跨在門檻上的宮女的視線,埋低臉,見白筱看來,忙盡力讓臉上神色自然。
“秀秀,是不是跌到了?你沒事嗎?”屋裡傳出女子溫柔,關切的聲音。
那叫秀秀的宮女忙回頭道:“娘娘,是二公主來了。”裡面頓時沒了聲音。
秀秀邁出門檻,向白筱跪拜行禮,“奴婢見過公主,公主來的正是時候,娘娘這會兒剛剛清醒些。”
“免禮。”白筱暗暗審視著秀秀,只見她神色從容,如果不是剛才有看到自己,跌了水盆的那出,這時真看不出什麼名堂。
秀秀起身助三梅一起,將白筱的輪椅抬上臺階,推入寢殿。
殿中光線陰暗,窗邊一個婦人同白筱一樣坐著一張輪椅。
她呆望著前方,地面,不看進來的白筱,陽光從窗欞射入,打在她蒼白無血色的面頰上,能清晰的看到眼角的細紋,頭髮也沒盤起,隨意綁在腦後,只能依稀感到她以前定然有著絕世的容顏,而此卻無法辯認她到底有多少歲數。
白筱在院子裡聽三梅說的那番話,說這緒寧宮只得一個宮女服侍賀蘭皇后,那這個女人身份也不難猜出。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宿體與她是母女親情的原因,白筱看到她便覺得異常的親近,就覺得這個女人就該是自己的娘。
上前握了她冰冷的手,輕喚了聲,“娘。”
賀蘭漠無表情的臉,一陣動容,續而抓過身後靠枕沒頭沒臉的向白筱打來,尖聲厲罵,“你滾,你滾……,你給滾……我不要看到你……你給我滾……滾……”
白筱被她這麼一頓沒來由的打,也懵了,鬧不清楚,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也忘了伸手去攔不住打來的靠枕,任靠枕一下輕一下重的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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