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笑道:“善惡不過是一紙之隔。”
白筱冷哼了一聲,“難道你們算命的,是教人如何害人不成?”心念一轉,驟然問道:“你是受何人指使?”
算命先生面不改色,“我不過是遊方之人,且能受的人指示,在下話已到此,姑娘能悟得了多少是姑娘的事,在下告辭。”頓了頓又道:“如果姑娘不捨得他死,便儘快離了他的好,否則他那殘魂之力,早晚被姑娘身上的陰煞之氣吸個乾淨,到頭來也脫不得個‘死’字。”
白筱怔怔的,手扶著車門,連算命先生怎麼離開,都不知道。
“遊方路人的話,虧你也聽得進去。”
容華磁啞的聲音傳來,她驟然一驚,臉色越加的沒了血色,抬頭觸上他黑亮幽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樂,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方才算命先生的話,又聽到多少。
不能肯定的道:“他。。。”
容華撩了袍子,躬身上車,白筱忙讓開門口。
他回頭對車伕道了聲:“走。”
進了車廂,落下車簾,便坐於車廂一角,取了一本書卷來看,深色怡然,實在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方才算命先生的那席話。
白筱試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容華慢慢翻了頁書頁,“不久。”
“剛才的話。。。你聽見了?”白筱心裡砰然亂跳。
“一點點。”他仍溫和言語。
二人同在一個車廂中,相隔甚近,只要一伸手,便能碰觸到對方,白筱卻覺得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般遙遠。
輕嘆,或許這樣對二人更好,不管算命先生說的是真是假,他疏遠了自己,總是好事。
合了眼不再說話。
容華視線從書卷移上她的面頰,眉頭慢慢擰緊,唇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殘魂又如何?陰煞又如何?
抖開錦被,輕伏在白筱捲成一團的嬌小身軀上,近看了一陣,靠回車廂一角,也合了眼,這兩日未得過好睡,也實在有些疲憊。
等他呼吸點的沉穩,白筱慢慢睜開眼,靜看著對面的俊顏,下意識的明白遊方之人的話,不可信,可耳邊反覆響著算命先生的聲音,‘百害無一利。。。百害無一利。。。’眉頭慢慢收斂緊。
抬手碰到身邊揹簍,只盼快些出了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