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
“不……”風荻絕望的慘叫一聲,火球從他眉心炙入,痛得抱著腦袋滿地打滾,約一盞茶功夫,手腳一鬆,四仰八叉的昏了過去,眉心上留下一抹淡淡嫣紅,給他傾城的容顏再添上一筆豔媚之色。
炎帝手指撫過他眉心那抹嫣紅,長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你不要怪父君心狠。”
使了個咒將他託上床,化成一道紅光離去。
風荻只覺得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好不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正燙得難受,一個冰冷的溼巾壓上額頭,說不出的舒服,猛的醒來,睜開眼,對上一雙朦朧淚眼。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腦袋像塞了一包草,木納納的難受,又像被挖過,空蕩蕩的不知少了些什麼,揉了揉漲痛難耐的頭,怔忡忡地喚了聲,“母后,您怎麼會在此?”環視四周,確實是在自己的府邸中。
“皇兒,你總算醒了,嚇死為娘了,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叫娘怎麼活。”王后兩眼哭得紅腫,一臉憔悴,母以子為貴,她就是生了個他,這輩子才穩坐王后之位,深受西越王看重。
喘了幾口氣,才想起換來宮女,“快,快去稟報西越王,說二皇子醒了。”
風荻鎖著眉將王后看了半響,總覺得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愣想了半天,修長的手指曲著敲了敲額頭,硬是沒想出一星半點。
王后看他這副神情,又有些著慌,一把握了他的手,“皇兒啊,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或者是不是那天從宮裡出來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那天?”風荻敲頭額頭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難不成我睡了幾天了?”
王后長嘆了口氣,“難為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一直高燒不斷,把眉心都燒紅了。”
“眉心?”風荻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記得回宮後向母親請了安,沒見著父王,回來後淋了個浴便倒頭睡了,這一覺睡得很不自在,又冷又熱,折騰個不休,難道當真是病著了?
思索間,王后已喚了宮女取來銅鏡比到他面前,眉心果然多了抹嫣紅,邪媚嬌豔得緊,眉頭一皺,伸手搓了搓,卻是搓不掉。
王后怕他太用力傷了臉,忙拽著他的手攔住,“別搓,為娘給你擦過了,擦不掉,不過這麼看著也挺好。”
發熱能把腦門子燒紅,他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認也得認,雖然平白多了一道紅,有些不習慣,但有了也就有了,反正不影響尊容也就由著它了。
抬頭見宮女挑了簾子,一身明黃龍袍的西越王急步趕了進來,人未到,聲音已先到:“皇兒,你覺得如何了?”
風荻躍起,在床上就要跪拜。
西越王忙搶到跟前擋住“你身上不好,不要理會這些俗禮,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風荻謝過父王,半躺到回去,伸伸手腳,無一個不舒服,“孩兒很好,並無不適。”
“當真?皇兒不需隱瞞,就算傾盡國庫,也不能讓你留下病根。”
父皇如此厚愛,孩兒深感惶恐,確實並無不適。“風荻微笑。
西越王大鬆口氣,在宮人送來的凳子上坐下,”過幾日,為父要出征,可惜你身體不大好,怕是不能隨我出征了。“
”我身體無事,大可隨父皇出征,不知父皇這次又要打哪裡?“風荻下面弟弟還有一堆,可惜能登臺打仗,出謀獻計的只有他一人,西越王室看似人丁旺盛,實際單薄的不能在單薄。
西越王兩齒一碰,吐出兩個字,”北朝。“將風荻仔細打量過,除了眉心多出來的抹紅以外,容光煥發,實在不像帶病的人,這病也太詭異了,來得突然,湯藥不進,以為都不行了,突然又好了,去的也莫名其妙,怕當真不是病,而是。。。”不過出徵前,先請道士好好給你做場法式,驅驅邪。“
”北朝?“風荻微微有些意外,”著幾年與北朝還算較好,為何突然要打他們?“
西越王晃頭一笑”以前不跟他們打,是因為要防著南朝,他們二朝合力,我們也根本討不到好處,如今北朝打亂,龍頭無主。南朝想必也是虎視眈眈,咱去分一塊肉,南朝也不敢有異議。“
”北朝大亂?“風荻絞盡腦汁,沒想出北朝怎麼大亂了”北朝出了什麼大事?“
西越王愣了愣,不敢相信的將他看著,”你剛剛從北朝回來,難道不知北皇死於雪崩,如今由一個瘋癲了多年的賀蘭皇后執政?“
風荻腦子更是胡成了團,隱約記得是從北朝回來,可是在被炒作了什麼,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