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聽了,面色微僵。
賀蘭暼了他一眼,暗歎了口氣,她明白左相的那些妻妾都與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左相的什麼心思,再明白不過,不過她被囚禁多年,早磨去了這些身外的風情,這幾年非人的生活讓她感到,這世上最重要的是權,地位,絕不能因為感情阻了弄權的大道,“你也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你說說,論姿色,世間還能找出比我的筱筱更美的女子嗎?”
“確實不曾見過,比二公主更美貌的女子。”這點左相無需恭維。
“所以說,風荻身邊美女如雲,也放不開筱筱,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賀蘭坐了這一陣,也有些睏乏,再加上北皇的事讓她十分傷神,精神有些不佳,“你照我的話去做便好。”
左相正要告退,又有人來報,“娘娘,有一個叫珠兒的女子求見娘娘。”
賀蘭實在想不出這叫珠兒的是何許人,眉頭一皺。
左相臉一沉,“胡鬧,皇后娘娘是誰都能見的嗎?轟走。”
內侍臉色微變,將手中一封信函遞上,“小人本不敢往上報的,不過她在小的耳邊道,說是有關先皇的事向娘娘稟報,如果不聽,娘娘定然後悔,小的怕誤了事,才斗膽代她傳了話。”
賀蘭和左相臉色均是一變,又是北皇,面面相覷。
左相從他手中接下信函,呈給賀蘭。
“小的這就去把人打發了。”內侍弓著身子往後退。
賀蘭抽出信函,掃了眼,臉色大變,叫住已退到門口的內侍,“引她進來。”順手將信函遞給左相。
左相看過面色也是一變,“那神秘的太平村殺手營,果然是………”
賀蘭身子向後靠去,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看來古越的話,果然屬實。剛才我所說的,你照做,另外設法查那狗賊的餘黨,暗中設法控制,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也將計就計,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是,臣遵命。”
二人不再說話,等了沒一會兒功夫,內侍官領了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進來,面貌冷豔與那身紅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珠兒進了殿,向座上微微一拂,但直接抬眼看向座上賀蘭。
賀蘭見她對自已並無多少敬意,頓時不快,不知她來的目的,忍著不發作,臉上也不露出表示。
左相見她這般,知是草莽女子,並不懂規矩,也是皺了皺眉。
珠兒掃了眼左相,向賀蘭道:‘皇后娘娘好忍性,明明對我不舒服到了極點,卻也能忍著全不表示。“
賀蘭微微一愣,道:“你到是會察顏觀色的人。”
珠兒笑了笑,“珠兒倒不會什麼察顏觀色,只是會觀心,我能知道皇后娘娘心裡所想。”
賀蘭陡然一驚,坐直身,重新看向座下女子。
珠兒又道:“皇后別怕,我雖然能知道娘娘的心思,同樣就能知道別的人。”說完又掃了眼左相,“這位大人,是娘娘至信之人,看來不用迴避。”
左相見多識廣,在書中也曾看到過能讀人心術的人,但也只是在書中見過,真人中還沒曾見過,聽了她的話,眉頭皺眉,難不成是些江湖術丁前來誆騙錢財?
珠兒嘴角下拉,冷聲道:“小女子的確是有求而來,但絕不是這位大人所想,誆幾個錢財,如果為了幾個錢財,小女子無需冒險前來這樣的地方。”宮深似海,看似金碧輝煌,實際也是最險惡的地方,她說‘冒險’二字,實在沒有誇張。
左相抽了口冷氣,將珠兒從上看到下,難道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賀蘭一直看著二人的表情,料到是左相的心思被人說中,凝神不想其他,免和漏了自已的心思,只靜看珠兒。
珠兒不再理會左相,朝賀蘭道:“珠兒能看透娘娘和這位大人的心思,自然能看透別人的心思,我的用處,想必娘娘也能想到。”
賀蘭鬆口一笑,“很好,既然你是北皇的人,那為何要到我這兒來?”
珠兒泰然道:“因為北皇給不了我,我想要的,所以我才來尋娘娘,我想念娘娘能給。”
賀蘭半眯了眼,“這麼說,北皇現在活著?”
“活著,前一陣子,曾經受了一次重任,差點死了,不過命大,被屬下救了回來,治了些日子,居然好了,不過武功卻失得七七八八,凡事不能親自動手了。因為他自已失了武功,怕冒然回來,會被娘娘的人所傷,所以才暫時沒有回來,不過回來是早晚之事。”
第259章 賀蘭起疑(670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