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眉緊緊的蹙著,生生的將脫口欲出的哽咽聲厄在喉間。
馬上的單薄身子卻如風中殘葉般不住抖動。
青兒騎在馬上,靜立在道邊等候,遠遠見白筱奔來,鬆了口氣。
到了近處,見她似失了魂一樣恍恍惚惚,直直從身邊過去,對自己竟視而不見。
眼皮一跳,這丫頭不知道又去哪裡闖了禍事,打馬追上,知道到了她身後,才出聲道“白筱,你這是去哪裡?”
她連呼喚了幾聲,白筱全無反應,心裡憂慮更盛。
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縱到前方攔了白筱去路。
白筱勒住馬,定定的看了青兒,才醒過神,閉上眼強定心神。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青兒實現在她臉上巡視了一遍,再看向她身後,再無他人,不知他是去哪裡打了一轉回來,變成了這般模樣。
白筱緩緩睜眼,眼裡已恢復平靜,如果不事情殘的面色昭示這有事發生,便再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妥,“沒事,你怎麼在這兒?”
“我怕做記號落入不該看的人中,生出事端,所以與那人碰了頭,叫他們附近等著,便回頭等你。”
白筱會意的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瞥,青兒雖然生在民間,性子純樸,生來具有的心細謹慎卻不經意的展示出來,“走吧。”
青兒與白筱相處已有些日子,知道她的性子,不肯說的事,問了,不但問不出什麼,反而徒增煩惱。
不再多說,掉了頭與她並肩而行。
路上從青兒那兒得知,她帶來的護衛隊,並不停留,仍帶著空車繼續前行,至於到哪裡,怎麼安排便不得而知。
而給她們更換的馬車,並沒有大隊的人馬,只得一車,一馬伕和兩個家僕。
雖然不少,卻個個是武功高強之人,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據說到時與風荻的人匯合了,也只是加多輛車,以及他的貼身隨從。
一堆人扮作是外出探親的尋常官宦家,不至於招眼,但畢竟是官宦家,普通不願與官家結怨的匪人也不會打他們主意。
白筱聽完,苦笑了笑,容華的安排自不會有差,根本無需擔憂,然他也是安排的服帖妥當,她心裡也是酸楚。
行了一炷香時間,穿過一片叢林,便見到候在那兒的人馬。
繞到車前,靜立在車前河邊的白色身影,刺痛了白筱的眼,一直痛進了心裡,咬唇,垂眼,一直強忍著的淚差點滴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才忍了回去,重新抬頭看向轉身過來,向她往來的那道柔和目光。
“你怎麼來了?”
“來送送你,順便有些東西交給你。”容華嘴邊喊著淺淺的溫柔笑意,也不知她去哪裡轉了,如此一來倒讓他趕上了。
白筱喉嚨像被東西噎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匆匆趕去會珠兒,會完珠兒卻又匆匆趕來送她,他這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一下子靜了下來,只得身前不住趟過的水流聲。
青兒受不住這份不自在的安靜,輕咳了一聲,“你們聊會而,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翻身下馬,牽馬走開。
他視線落在白筱坐下馬匹上,暗歎口氣,她此時不該騎馬啊,好在無事,走上前去抱她下馬。
白筱想著方才所見交纏的人影,心裡堵得難受,向旁邊微微避讓。
他握了她腰間的手,扶著她的腰停住,看向她的眼,“怎麼?”
白筱慢呼了口氣,“沒事。”都要分開了,以後再無相見之日,又何必在此時撕破面皮,再生事端,僵了身子,不在避讓。
他是何等敏感的一個人,她雖然不在避閃,又怎麼能感覺不到她的隱忍,默默的抱著她下馬,信守弗了她額頭汗珠,“你這是去了哪裡?累得臉色如此難看?”
白筱靜了一下,垂眸笑了笑,心中的苦澀湧上漫進口中,“你既然有事,為何有追來?”
他不答,只是牽她的手,順著河水上走,知道轉過一棵樹後,阻擋了身後馬車,才將她擁入懷裡,“總覺得不來這一趟心裡不踏實,所以就來了。”
白筱倚在他胸前,看著領口繡著齊整的銀絲圖案,已然不再是早晨見他時所穿,心臟更是緊緊揉成一團,痛得難以呼吸。
“怎麼換過了件衣裳?”話出了口才後悔,這件事還問來做什麼。
“方才回宮有事要做,那袍子不慎方便,換了下來,再回頭見下人收拾衣裳去洗,怕是也一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