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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荻隔著紗簾望見前方路邊停著的馬車,認得是容華所乘馬車,叫馬伕在那馬車前停下,揭了車簾,果然見容華端坐車中,想了想,不願搭理,正要喚車伕繼續前行。
容華偏臉過來,笑了笑道:“二皇子既然停下,為何又急著要走?”
微垂了眼睫,眼眸半窄,打眼角里細細的開始打量容華,象是要把他每寸肌膚都剖開看個清楚,剖析出他前來的目的。
被人這樣看著,鐵定十分難過,容華卻平靜的與他聖禮,溫文爾雅,眸子裡靜得象一面鏡子,眼波都不晃一晃。
風荻知道他定力好,但好到這程度,也著實讓他不能不佩服,心頭暗惱,這樣的男人,讓女子如何不愛?小竹情繫於他,也在所難免。
雖然白筱說小竹已死,然他又哪裡當真肯信。
唇微微一裂,眼角也掛了笑,剎時間豔華濃彩,令路邊的繁花也失了顏色,神色間並不親近,“你等我?”
容華坦然道:“不錯,想與你做個交易。”
風荻唇邊笑意更濃,神色間也越發的嫵媚,眼裡卻冷了下去,“我們之間有何交易可言?”
容華臉上也是淡淡的,雪白的闊袖輕輕一拂,指間有物彈向風荻。
風荻一把抓住,攤開掌心一看,掌中是一片銅片,上面刻?女媧拜天的圖案,唇邊笑意頓收,飛快的反差看向容華,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容華將視線轉開,不再看他,看前方車簾,輕拈了耳鬢的髮束,慢騰騰的道:“這東西,二皇子怕也在西越見過。”
風荻邪媚的暗金瞳眸裡泛起一絲波瀾,但很快便淹在慣有的放蕩不羈中,“那又如何?”
“如此看來,二皇子果然並不陌生,不知二皇子摸清所有暗藏的活屍下落沒有?又是否尋到解法?”容華聲音溫和,不等風荻回話,接著道:“想必並未尋到。”
風荻臉上笑意盡收,冷冷道:“那又如何?”
容華任柔滑的髮束從指尖滑落,“你不待見我,也知道我恨你入骨,為何恨,你也同樣知道,無需我明說。西越被活屍暗中密佈,在下十分歡悅,如果西越完完全全的毀於活屍之手,當真可以解我心頭之恨。”他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