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飛快的攬了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答她的問題,突然柔聲問道:“解氣了?”
白筱將他傷了,又落入他手中,本沒想著活,聽他這麼一問,望進他的眼,反而懵住了。
“還不解氣,是嗎?”風荻緊壓著她,不容她動彈,空出一隻手,突然從肩膀上撥出,溫熱的血濺上白筱臉龐,染紅了她的衣裳。
白筱呼吸一緊,睜大眼,怔看著他,完全不能思考,驀然手中已多了一物,轉頭看去,只見他已將匕首塞入她手心中,五指一合,將她的手牢牢握住,將匕首對著自己胸脯,沉聲道:“沒解氣,往這裡刺。”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又冷又溼,不住的哆嗦,他是仇人的兒子,就算殺了他,也是該的,但潛意識中,卻不願這個人受一點傷害。
視線落在他血流如注的肩膀上,暗紅的血晃得她一陣頭暈:呼吸越加的困難。
“下不了手嗎?”他將她的手向自己胸脯上帶得緊些,刀尖刺破了他的胸脯肌膚,未被血染紅的雪白褥衣上滲了血。
白筱眼直直望著他滲血的胸脯,手一軟,匕首落了下去。
他抱著她一滾,避開向她身體刺下的刀尖,仍緊壓覆著她不住哆嗦的身體,頭俯低下來,輕貼了她的耳,“為什麼不下手?秀女白真……不對,應該是白筱,或者是容筱。”
白筱身體一顫,整個人僵住,不敢相信的直望向他帶著媚意的眼:“你……”
他扯過一條錦帕,往她臉上抹去,上面帶了淡淡的不知何種藥物發出的藥味,“你們以為,當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們的身份?不但我知道,我父皇同樣知道。”
白筱無力的閉上眼,將紛亂的心平穩下來,才重新睜眼,不看他的眼,卻無法避開他肩膀上的傷處,才略平復下來的心又亂成了麻,“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告訴我是秀女白真的時候。”秀女初入宮時,父皇說過有人冒充秀女進宮,他只是沒料到會是容筱和她的兄長。
白筱苦笑了笑,自以為這計劃天衣無縫,原來全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那今天……”
“不過是我的一個計,誘你前來的計。”
白筱冷笑,望向他的眼:“既然你一早就知道,直接將我們拿下便可以,何需如此大費周折?”她口雖硬,但視線掃過他肩膀傷處,神色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