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著衫,一邊靜看著她。直到束好三指寬的腰帶,披上寬鬆的外袍,才笑道“你沒見過男人著衫?”
白筱隱約覺得自己該是看過,便點了點頭,然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又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忽然眸子一閃,露出一摸玩意“許我初夜,如何?”
“容華,你這混蛋。”白筱七竅生煙,他還沒完了,抄起身邊枕頭向他砸去。
他順手接了,拋回給她,朗聲一笑“收拾收拾,差不多拔營了”撩簾邁了出去。
白筱將枕頭狠狠的砸向帳簾,咬牙罵道“小人,披著君子麵皮的卑鄙小人。”
呆坐著生了會悶氣,才起身整理衣裳,她昨夜並沒脫過衣裳,不過是被他拖來抱去,揉的亂了,整好衣衫,對著銅鏡梳整一頭墨黑秀色。
鏡中見他拋簾進來,想起昨夜偷看他換衣的情景,臉上一燙,微埋了頭打他身邊走過,瞥見他眼裡一摸淡笑。
發燙的臉更是燒了起來。
帳簾落下之際,聽見他的聲音從帳內傳來“洗漱在出賬左手方圍欄裡,已備好軟巾。”
白筱回頭對著已閉合的帳簾擰了擰眉,這個人實在讓她看不透,人前人後簡直判如兩人,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進了圍欄果然見木架上銅盆內已盛了清水,盆便搭著乾淨的雪白軟巾,清水浸溼了水,清清涼涼,十分舒服。
擰了軟巾,覆上面頰,聞到一股清鮮的綿織味,這軟巾竟是不曾用過的。
再看置於銅盆邊用於刷牙的小毛刷,上面針毛,乾爽齊整,也是全新配置的。
她將軟巾攤在手心中看過,又拿了小毛刷,唇邊微勾,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人隨時混蛋,但做事卻是極貼人心。
洗漱完畢,出到外邊,見官兵已在拔營。
容華身上齊齊整整,頭戴幕離。站在小帳篷邊扶手立在晨光中。微風輕揚著雪白衣裳,儒雅俊逸,靜如塘中清荷。
如不是她昨夜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