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如果她們沾了菊花,會怎麼樣?”
“那毒是下在血液中,一旦發作,血過之處,便如網易啃噬,生不如死。菊花雖然無毒,卻恰好可以引發毒發。”他望了望地頭斜影,“這時怕是已經發作了。”
白筱倒吸了口冷氣,下毒之人當真是狠毒,但如非如此,這些人如何肯為他往死裡賣命,“受不得,自殺不就成了,也不必受這罪。”
“受納毒發之苦的人,人人會如你這般想法,下毒之人自然想到了這問題,所以這毒又含了別樣成分,毒發之時,渾身無力,就算想是也沒力氣死,咬舌,咬不動,撞牆,撞不痛,只能生生的受著。”
白筱望著他淡然微冷的眼眸,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唇不禁一顫,“你明知如此,還下得了手。”
他微微一笑,回視著她,“要不然,對這些連死都不怕的人,你能有什麼辦法讓她們開口?”
她略白著臉,望著他溫文的臉,半晌挪不開眼,自己也不是什麼心軟純良之人,卻難如他這般心狠,但如非這樣狠辣的人,又如何管得下整片江山。
他靜靜的有她看著,神色突然轉柔,伸手過來撫她的臉,“其實你何必一定要知道北朝的那些事,有些事不知道,雖然心存不甘,但過些年,養上些孩子,分了神,這些事也就淡了。如果知道了,怕是更加的不快活。”
白筱發白的臉瞬間漲紅,“誰……誰要養孩子了……”驀然想到與他有過一夜,難不成……腦門一熱慌了神。
容華暗歎,他倒願意就此能讓她懷上個孩子,可惜……“春和散陰寒霸道,雖然你服用次數不多,卻終是受了損,而且餘毒未散,這一兩年怕是懷不上的”
白筱鬆了口氣,容華看在眼裡,心裡越加的一沉,“我會慢慢幫你調理,散去餘毒,只是在這期間,情緒儘量平穩性,不要大喜,大悲。”
他千叮萬囑,她卻神遊沒聽進去幾個字,這些人喜歡用藥物控制人的心性,那‘冷劍閣’會不會也是如此,莫問會不會也服下了什麼可怕的藥物?
望著他張了張嘴,想著他提到‘冷劍閣’時的決絕,還是不問的好,免得又碰一鼻子的灰。
一個侍衛朝著遠處涼亭急步奔去,在知秋耳邊說了幾句。
容華臉上溫意頓失,“是時候了。”收了玉簫。
白筱順著他的眼風望去,果然知秋撇下了侍衛一路小跑著過來,“公子,姑娘,那個銀鐲求見。”
容華起身,拂去衣襬上花瓣,睨向白筱,“當真要問?”
白筱也想到過,有些事情只怕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揭開了,怕是有些叫人難以接受,但要救賀蘭,又哪能不問,點了點頭,“當真要問。”
容華微默了會兒,才道:“只望你不後悔才好。”
白筱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多的表情,細品他的話,卻覺得頗有深意,而且他能在她出事那日出入北朝皇宮,怕是另有隱情,“你知道我想問什麼,是麼?”
“並不知,只是略略猜到一二。”
他轉身向囚禁銀鐲的方向走去。
白筱在他後頭,隔了三兩步跟著,看著他筆挺俊逸的背影,怎麼也看不出這麼一個外表文儒,心機細密的人居然會是她在戰場上所見的血浴沙場將軍。
“你是知道我想問的那些事的,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要我費這麼多心思?”
“我並不想你知道,但又不能攔著你去知道。”他仍走著自己的路,她九歲便能摸到那家道觀,她想知道的事,且能攔得下?越攔,怕是越加糟糕。
重新回到囚禁銀鐲的屋外,容華將白筱攔下,取了一顆藥丸出來,一破為二,一併遞給白筱,“你先收起一半,給她服下一半,她身上痛楚便能稍減,等你問完,在給她服下另一半。”
白筱接了,等侍衛開了房門,走到門邊,卻不見容華跟上來,回頭問:“你不進去?”
容華目光沉沉,“不了,我在前面等你。”深看了白筱一眼,當真轉身走了。
白筱望著他飄起的白袍下襬,真摸不透這個人一天到晚存的生命心思。
銀鐲趴伏在地上;臉上早痛得青灰;嘴色紫漲;見了白筱;艱難的向白筱爬前兩步;“他識得用菊藥;定然識得解法。。。。。。只要給我解了這痛;你要問什麼;我能說的都說給你聽;不能說的;死也說不得的。”
白筱聽容華說起,就知道這毒霸道,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就把人折磨成這樣,煞是霸道的過了頭,“他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