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鐲之所以肯主動說出自已所知道的事,打的就是能讓北皇的對手知道的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或許可以從中做什麼手腳來打擊北皇,從而達到為她報仇的目的。
沒料到,竟可以將她送到北皇的大對方古越他們身邊,這樣一來她報仇的機會就更大了許多。
至於能解身上那萬蟻噬心的痛,更是大出意外。
一時間竟愣住了,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何種滋味。
第二卷 第102章 牽怒
家人死盡,身上又有這毒,早熄了生念,這時求生之念象春芽般從心底冒出,慢慢滋長。
愣了半晌,竟忘了道謝,捂了嘴哭出了聲。
青兒聽到哭聲,從裡面出來。
白筱招呼了青兒領金鐲過去,設法給她燒些水洗澡換衣。
等她們走開,她才深吸了口氣,朝一側樹梢喚道:“出來吧。”
古越知道她耳靈,跟了來就沒指望能瞞過她,聽她叫喚,從樹上躍下,落在她面前,靜看著她,心裡也是亂麻麻的一片,半晌無語。
他不言,白筱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那張滿是鬍鬚的臉。
她雪白的面頰在月光下陰晴不定,過了良久,輕嘆了口氣,早該認出是他,冷聲道:“如果你不跟著來這一遭,這些事根本無需擔心。”
古越默著沒出聲,只是這麼看著她,這麼遠的路途,她又有著身孕,他們如何能放心不跟?
白筱得不到回應,臉色越加的冷,“你回去,想必可以阻止他。”
這一路上,前方還不知是什麼環境,能否太平,放她一個人帶著受傷的風荻,他如何放心。
然而以容華對母親的執著,哪怕有一絲希望,就算料到是對方設下的計,也會去做,能阻止他的如今只有自已。
一邊是血濃於水的手足兄弟,一邊是愛極的女人,此時此刻叫他如何決擇?
唇翕合了一下,暗歎了口氣,輕點了點頭,“或許能。”
低頭俯視著她無血色的臉,“什麼時候認出我的?”聲音已是白筱所熟悉的沙啞。
“剛才金鐲說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時候。”白筱抬手揭了覆在他眼前的帛布,做為一個武者,呼吸是最講究的,剛才說起秋菱皇后的事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絕不會因此而情緒波動呼吸都變了頻率。
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泛著深藍的光芒,幽深而野性。
她猜到了是他,明知會看見這雙眼,這時仍忍不住蹙了眉撇臉自嘲一笑,續而湧上的是無邊無際的怒意,差點被他們騙了過去。
側臉仰了頭望著慢慢飄入雲層的明月,強忍著不讓溢上來的淚流下來。
他們根本是目中無人,為所欲為,不會在意她的感受,明的行不通,就來暗的,總之是要達到目的。
他知道她知道了會生氣,這時見她一聲不出,痛得心尖都痛,上前一步,攬了她的肩膀往懷裡帶。
白筱一直崩著的,這麼一來反而崩不住了,眼眶泛紅,淚珠直接滾了下來,將他一推,退開一步,將他看著,唇邊帶了幾分譏誚,“你們兄弟這個情,我是該承,還是不該承?”
古越盯著她罩著水霧的眸子不答,直到她實在與他對視不下去了,轉頭要避開之時,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抱緊,緊鎖了她的眼,對著她的唇覆壓下去,一如既往的霸道。
對這件事,他沒得解釋,也不想解釋,拋開對她的感情而言,確實是他們兄弟理虧,但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在理要這麼做,不在理也要這麼做。
就算她知道了,再惱,再怒,也要這麼做。
他不但不給個解釋,反而得寸進尺,白筱憋了一肚子的氣,氣得人都快炸了,哪肯讓他這麼親著,扭動著身子想從他懷裡掙扎出去。
他將她抱得死死的,一手按了她的後腦,任她怎麼動,都掙不出去絲毫,唇更不能從他唇邊移開。
掙得狠了,牙磕著他的牙,疼得要命。
她惱,他也同樣憋著氣,這女人實在冷情得叫他渾身的血液都慢慢在凍結。
她越是避,他越是不放開她,狠狠的咬她。
他心裡堵得難受,這氣不知該如何發洩,瞪著眼前不肯安分的女人,真想將她燒死在他的眼神裡。
她睜大眼睛,黑夜中看著他閃著寒光滿是糾葛的眸子,一咬牙,在他吃疼略退之際,從牙縫中擠了個聲音出來,“我不要。”
他深吸了口氣,猛的俯低頭,一口咬在她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