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上就用,用不上也就揣著,並不費事。”
他說的隨意,她卻是思潮難平。
“若若怕是要長角。”她怕氣氛被自己弄得沉重,沒話找話。
他迴轉身,在她身邊躺倒,仍將她摟入懷中,笑了,“我到想他長一對絨耳朵,或者九條尾巴。
白筱喉嚨一哽,過了好一會才出的了聲,“你知道了?”
“將將才知,你不怪我愚鈍麼?”他修長的手指cha進她的髮鬢,輕撫她過去那對小耳朵尖縮不回去的位置。
白筱垂了眼,微微的笑了,他終是知道了。
“為何不告訴我?”她竟瞞了他整整八十劫。
“那時的我,太醜……而你又那麼好看……再加上又是桃花劫……”白筱想著那一劫,到現在還暗捏了把汗。
那時,他當真拿著她來當桃花,結果一路過去,他竟沒對任何一個女子動一動心,眼見面前便是焚仙爐,如果過不得那劫,他便會被化在那爐子裡,她心急如焚,不過已是不能回頭。
那爐子極窄,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過去。
她先進的焚仙爐,身上火苗在跳,可是身上肌膚卻一點也沒被灼傷,輕輕巧巧的便過去了,只是出門的時候要說出自己心動的那個人,如果沒有心動的人,或許胡編,馬上便會被天火焚去。她報了他的名字,眼前天火頓時熄去,化成一片鳥語花香。
她在外面等了好一陣,也不見他出來。
只道是他果然沒能過了這劫,又悔又急,早知如此,就不該告訴他這是桃花劫,更不該幫他攔桃花。
越想越難過,再忍不得哭了起來。
這時一隻手伸來,拭去她眼角的淚,眼前是他清蕭俊逸的臉龐,“我說不出讓我心動的姑娘的名字,所以他們死活不肯方我出來。”
她眼裡還有沒拭乾淨的淚,卻盪開了笑顏,耳根瞬間紅下脖子,“那你怎麼出來的?”他是個極少話得人,一直沒問她叫什麼名字。她以為她不想知道,所以也就沒告訴他。
“我說我喜歡的姑娘就在外面等我,我得趕緊出去,要不然,她怕是要哭了。於是他們就放我出來了,果然被我說中了。”他說完,抬了她下巴起來,令她看著自己的眼,“你叫什麼名字?”
第二卷 第185章 醉
白筱回想往事,雖然與他已有孩兒,卻仍面紅過耳根。那()劫,自己一直到了過了劫,臉上也沒能長平整。途中所遇各式美貌女子多得無法計,他看上的竟是她這麼個醜姑娘。
他下顎抵著她的額角,“世間哪裡還能尋到比我的夫人更美麗的女子?”在他看來,世間最美的就是她胸膛的那顆狐狸心。
這一夜白筱在他懷裡睡得很安穩,身子緊緊的貼著他,不肯有片刻松離,只要稍有分開,她便不安的尋他。
他側著身將她攬緊,她的身子才重新慢慢放鬆。不過睡夢中將他的手攥得很緊。
以前她總是說他的手冷,可是現在她的手卻比自己更冷一些,而且在他手掌中整整一夜,也沒轉暖過。
他的唇輕抵著她的額角,她還是過去的那個小姑娘。
所有的強硬全是表面上裝出來的,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怯弱深埋在心底深處,只有真正睡著之後,才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
她只得兩萬來歲,兩萬來歲還是會在母親懷裡撒嬌的年齡,卻遇上了他,跟著他受著這許多的罪。
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她遇上他,是他的幸,卻是她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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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荻靜立在一棵大叔之下,夜風鼓著他的衣袍不住翻卷,鬢邊碎髮早被霜水溼透。
他渾然不覺,只是眼定定的望著前面紙窗明明暗暗透出的光暈,握在手中的短笛幾乎陷入掌心。
一隻手從後面按住他的肩膀。
他側臉看去,小孤隨他的視線也望向那扇窗,眸子中也是明明閃閃。
風荻啞然,半晌才瞥臉一笑,“你心裡也蓄了那丫頭?”
小孤不答,過了好一會,才慢撥出一口氣,“就是站上一夜,她也不會出來。”
風荻苦笑了笑,“他哪兒好?”
“正是什麼都不好,才是最好。”小孤也笑,唇角也帶著澀意。
風荻將視線從那扇窗上挪開,什麼都不好,才是最好……
仰了頭,望向頭頂漆黑的夜空,風吹散他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