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臺之上的寶珠光暈都看不真切了。
除了一個人以外。
這個人,自然還是吳來。似乎也只有他,能夠將黑煙之中的情景看的更加真切一些。
“呼”
一聲輕微的呼嘯聲,就好像空氣在隨意的流動。
吳來看到了從深坑之中,緩緩的探出了兩隻巨大的獸爪。這兩道獸爪透著幽光,指甲便足足有三五尺長,分別從兩個方向,掛住了平臺的邊緣。
從這樣的情景上看,很像那是巨怪悄然現身,用自己的獸爪直接將寶珠保護起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吳來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轟轟”
下一個瞬間,毫無徵兆的,吳來腳下的地面產生了震動,便開始坍塌下去。
吳來身形晃動,剛想要施展閃天決,卻從面前略過了一道幽光
那是一隻獸爪,一隻從腳下坍塌岩石之中伸出來的獸爪,就這樣抓住了吳來的雙肩
此刻,正是江城的清晨。只不過連夜的大雪,讓天地之間早已經變色,分不出太陽躲在了哪裡,也分辨不出是否已經到了白晝。
李家大宅的全部所在,銀裝素裹,十分妖嬈。但卻安靜的可怕,透著一種詭異般的寂靜。就好像無比廣闊的宅院之中,除了遍地的白雪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生人了。
但是,表面上的現象不代表實際。李家之人不但還在,而且還在緊密的動作著。
在一間滿是怪異機關的個房間之中,有幾張高大奢華的椅子,紗帳之內,坐著幾個神秘之人。在這幾隻椅子面前,垂首站立著另外一些人。
毫無疑問,這些人乃是座椅之上幾個人的手下,而且他們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
“咳咳”
其中最靠外面座椅之上的一名黑衣人稍稍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誰能說出來,地宮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衣男子厲聲喝道:“三十二名高手已經進入地宮兩天時間了,原本始終都處於監控之中,怎麼忽然一夜之後,便失去了所有的跡象這些高手究竟何在機關鄭五,你出來說話”
一名骨骼清奇的老者,顫巍巍的從人群之中好走了出來,低著頭。雖然不曾抬頭,卻從身體的顫抖之中能夠看出,此人正深陷恐懼之中。只有深陷恐懼之人,才會如此的難以聚集精神。
“使者大人,小人早已經檢查過地宮之中而動各處機關,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可是”
“可是什麼還不快說”
黑衣人厲聲喝道。
“可是,當小人在昨夜查探機關的時候,卻發現所有成像的鏡孔,全都被蒙上了一層黑灰,地宮之中的情景,再也見不到了。”
“你佈下的機關,何人能夠知曉位置所在”
黑衣人接著問道。
“機關確實此前地宮中殘留之物,只不過小人曾經進行過改造而已。”
叫做鄭五的老者顫巍巍的回答道:“除了小人之外,的確不應當再有旁人知曉了。”
“這就是說,此刻再也監視不了地宮中發生的一切”
黑衣人言語之中的憤怒顯而易見,但似乎處於某種原因,始終壓抑著。
“嗯”
忽然之間,從雪白色的紗帳之中傳來了一聲輕語,若有如無。但當這樣嚶嚀聲音響起之後,碩大的密室之中鴉雀無聲,就像是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哼,這算什麼機關師,壞了大事”
一旁黑色的座椅之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淒厲的聲音,陰冷之極。下一個瞬間,一道比閃電還快的金芒從其所在的黑色紗帳中激射而出。
只一眨眼的功夫,這道金芒就要擊穿老者的胸膛。
“嗡嗡”
千鈞一髮的瞬間,卻從雪白紗帳之中射出了一道蒼茫的勁氣,生生的將金芒彈開,兩道勁氣激烈相撞,發出轟鳴巨響,密室的震顫知道片刻之後才停息下來。
“說過多少次,莫要衝動。”
一個冰涼純淨的女子聲音飄渺的響起:“鄭五是當今天下最好的機關師。地宮中的一切,還要仰仗”
“多謝主人饒命之恩”
老者雙膝跪地開始拼命的磕頭。
“還不退下”
黑衣男子厲聲喝道:“既然知道機關失效被人破壞,為何沒有人透過密道潛入地宮,將訊息彙報上來”
“啟稟特使”
人群中一名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