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是捨不得殺你。你武功既
高,仇家又多,像你這麼好的試劍石,四海之中的確難找得很。」
我拍手笑道。。「不錯不錯,像我這般的試劍石只怕天下再沒有第二塊,韓大當家可要小
心珍惜了。」
韓玄黝深的眼眸直視過來,緩緩問道:「你當真不願陪我練這瀟湘劍法?」
笑話,我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餓著肚子陪他練劍?
我伸著懶腰向客棧門口走去,笑道:「韓大當家慢慢練罷,我就不奉陪了。」
還是先去吃飯要緊。對了,這次一定要找家素菜館。
前腳跨出門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極其糟糕的事來。
唉,我怎麼忘了,自從在鳥角嶺上被逼著服下了一顆血凝丹之後,體內的血凝之毒每五
日發作一次,今天正好是發作的日子。
於是我立刻轉身回去後院。
幾株光禿的梨花樹下,韓玄雙手撐著劍,微微冷笑的看著我,「沈公子不是出去了麼?
這麼早回來有何貴幹?」
我嘆道:「韓大當家,我錯了,我陪你練劍便是。」
韓玄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道:「心不甘情不願,不練也罷。」
。。。。。。。。。我想砍了他。
最後,我的誠心打動了韓大當家,於是他勉為其難陪著我從下午一直練到夜晚。
練到最後,已是夜幕低垂,繁星滿天。我堪堪向後避過了一劍,忽然身子一軟,勉強用劍
撐著地才沒有倒下去。
汗水大滴大滴的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好痛。。。。。。」
韓玄走過來扶住我,將一顆硃紅色的丹丸塞到我口中,皺眉道:「還未到子夜,怎麼今
日發作得這麼早?」 ,
我有氣無力的道:「血凝之毒提前發作,是不是表示我的身體已經壓不住它的毒性?我是
不是快要死了?」
韓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你這兩日有什麼異狀麼?」
我軟綿綿的靠在他肩頭,澀澀的苦笑道:「頭暈目眩,手足疲軟,昨天你不在時我還咳出
一口黑血來。。。。。。唉,只怕這毒是入了經脈了。」
韓玄怔了片刻,忽然彎下腰,一隻手扶在我背部,另一隻手從下面伸到我的腿彎處。
我覺得不對,驚呼一聲,「你。。。。。。」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的時候,韓玄就驀然手上用勁將我抱起來,大步走向西廂房去。
我氣的發抖。這。。。,這是抱女人的姿勢!我用這個姿勢抱過無數女孩子,卻從來沒有人敢
用在我身上!。
也罷,為了解去血凝丹之毒,先暫時忍下這口氣好了。
於是我看起來愈發的虛弱無力,雙眼無神了。
韓玄將我放在廂房內的床上,伸手來探脈搏。脈象紊亂不堪,他診脈了半晌,眉頭漸漸揪
成了川字,喃喃道:「奇怪。。。。。。」
我臥在床榻上,含著淚對他道:「韓大當家,你若是要我死,又何必下這樣的劇毒折磨我
呢?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罷。。。。。。」
「閉嘴!」韓玄有些煩躁,冷冷的說了一句,又仔細診了半日脈象,卻始終苦思而不得解。
我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暗自捧著肚子大笑,心裡痛快不已。你慢慢診罷,最好心力交瘁暴
死,這樣我就不用跟著你繼續倒黴了。
韓玄又皺眉沉思了許久,嘴角邊漸漸浮出一絲冷笑來。
他忽然從懷裡拿出了幾根銀針,飛速的手起針落,寸許長的銀針同時深深刺入我全身幾處
大穴位,痛得我大叫一聲,驚怒道:「你做什麼?」
他把銀針慢慢拔出來,對著燭火看了幾眼,然後湊近過來一把捏起我的下頷,逼著我的頭
?起來仰視看著他,冷笑道:「沉宜,你還真會做戲,想騙我解你的血凝之毒麼?」
我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封穴查毒之法需要六根以上銀針同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