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麼?
他才在心底自吹自擂了一句,旁邊便響起了一個聲音:“六郎你的字果然大有長進,不愧和曹王廝混了那麼久。我雖然喜好飛白,卻是難能勝得過他。你這番耳濡目染下來,這字也可以拿出去當匾額了!這樣一幅字在安康樓牆上這麼一掛,明兒個只怕滿城都要傳遍!”
“反正我胡鬧的名聲在外,多那麼一樁有什麼打緊?說起來,申若姐你可是出家人,不求清靜無為,反倒上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似乎是更大地新聞吧?”
不用轉頭去看。李賢就知道這說話的是屈突申若。斜睨了一眼那邊正在又驚又喜地端詳手中扇子的哈蜜兒,再瞧瞧正在她耳邊低聲嘀咕著什麼的小丫頭,他只覺得這小小的包廂中似乎盪漾著一股溫情,原本只有三分的醉意頓時變成了七分。
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真一點不假。
“出家人怎麼了,你上次不是還對煙兒說過,酒肉穿腸過,三清在心頭麼?這酒肉和聲色沒什麼區別,我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來胡姬酒肆看舞喝酒逍遙?”
說這句話的時候,屈突申若很是理直氣壯。面上帶著狡黠的笑意,見李賢一時間哭笑不得,她頓時笑得更歡了,渾然沒注意頭頂的金冠已經歪斜了大半。又鬥了一會嘴,她終於被李賢層出不窮的歪理逗得花枝亂顫,到了最後,只聽叮噹一聲,那金冠連同束髮地簪子,一同掉在了地上。就只見她豐盈的秀髮都披散了下來,一直垂到了股間。
於是。房間中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但下一刻,小丫頭便第一個誇張地大笑了起來,甚至還不管不顧地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倒是哈蜜兒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趕緊上去撿起金冠和金簪,看了看李賢和屈突申若,竟是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