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人脫掉鞋襪也是頭一遭遇到。他這是要幹嘛?看美腳?花容泠焰徑自猛搖頭,這才甩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見木揚邶風看了看她的腳踝,再來回扭了下關節,最後又幫她將鞋襪穿好。“初次長時間騎馬都會這樣的,雙腿會很疼,沒力氣,但只要沒有被馬蹬扭傷關節就好了!”
這算安慰嗎?花容泠焰愣愣的望著一臉專注的木揚邶風,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猶記得當初在他們的婚禮上,他也是這樣深情而專注的對她說,他不會離開她半步。邶風,你真的回來了!
“我沒事!”花容泠焰笑著回答,本想借著木揚邶風的力站起來,豈料他卻蹲起身,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腿將其打橫抱了起來。
“路還長呢,好好照顧自己!”木揚邶風一邊說一邊走向他們今晚露宿的營地。說是營地,其實就是一堆火,一張用乾草就地鋪成的床。兩匹馬兒在不遠處啃食草葉,花容泠焰就著火光看著對面的木揚邶風忙上忙下的添柴烤食物,心裡只剩滿足。
逃出鳳城異常順利,現在路上也沒有遇到阻攔,這本都是好事,可木揚邶風卻絲毫不敢大意。更何況,他對於救人一事毫無計劃,難道就兩個人拿著劍衝進峽谷嗎?而且焰兒根本不會武功,無論如何他都要先確保她的安全。這樣的話,他的責任也就更重了。
“烏泥峽四面環山,被困其中便毫無出路,你有什麼計劃嗎?”花容泠焰一邊啃著堅硬的幹牛肉塊一邊問木揚邶風。一見他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她便已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麼。“我拖累你了嗎?”
“幹嘛這樣說?”木揚邶風一語否定她的話。“不許你那樣說自己,我從未將你看成拖累。”
這是大實話,即使她的出現擾亂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也帶來了不少災難和困惑,可自始至終,他都沒起過那樣的念頭。愛,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愛上她,更是他甘願承擔起的責任。
“現在倒是沒什麼計劃,可一定會有辦法的。到了烏泥峽後再隨機應變吧!”木揚邶風故作無謂的拍了拍花容泠焰的肩,然後讓她靠在自己肩頭。“睡吧,明天還趕路呢!”
到了烏泥峽就會真的有辦法嗎?真的可以隨機應變嗎?花容泠焰雖然閉著眼睛,但卻毫無睡意。右手不自覺的撫上胸口,那張紅符還在那裡,微微帶著些許暖意。如果無計可施,她真的要使用這張紅符嗎?那邶風又會怎麼想?
盯著跳躍的火焰,木揚邶風同樣難以入眠。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如此絕境,就算明知勝算微小卻也不得不為之。人生最艱難的選擇,應該就是沒有選擇了吧!唯一慶幸的是,她自始至終都在自己身邊。佳人相伴,死又何懼?
天邊清月如鉤,給整個世界都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夜深林靜,一切都顯得無比祥和。有篝火取暖,相依的兩人倒也不覺得冷。白天遠行的疲倦襲來,花容泠焰已經入睡,木揚邶風也有了些許睏意。可就在這個時候,林深處的一群鳥兒突然被驚飛。木揚邶風猛然驚醒,警覺的握緊了身旁的長劍。花容泠焰被他的動作弄醒,也發覺了異樣。
漆黑的密林深處,彷彿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如此深夜,荒山野嶺,是人還是山中猛獸?花容泠焰與木揚邶風對視一眼,各自心中都有猜測。正在這時,他們身後竟隱隱傳來了腳步聲。看得出,來人甚是小心翼翼,只是山中枯枝太多,這才將其行動暴露了出來。腳步聲愈來愈近,木揚邶風蓄勢待發,右手已經運足了氣。待時機成熟,木揚邶風瞬間暴起,猛然轉身,長劍直挑來人的咽喉。呃……怎麼會這樣?
翎兒瞪大眼睛望著自己喉間的劍尖,雙手高舉呈現出投降的姿勢。空氣瞬間凝固,彷彿連飄落空中的樹葉也停止了下墜。翎兒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拈起劍尖將其移開。至於嗎?他不就是想開個小玩笑嘛!
“翎兒?你怎麼在這裡?”花容泠焰率先反應過來,一把將翎兒拉到身前。長劍入鞘,木揚邶風的手心裡滿是汗漬。還好他一開始就沒起過殺機,不然的話……諒他翎兒是神奇的畫靈,怕是也有的受了。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不想活了?”翎兒還未開口,木揚邶風便責怪起來。這倒真不怪他小心眼開不起玩笑,實在是刀劍無眼啊!翎兒見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復又撲入花容泠焰懷中。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麼,所以來幫忙呀!”翎兒討好的說著,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木揚邶風。看來邶風哥哥是真的生氣了呢!看著賭氣似的木揚邶風,花容泠焰忍不住笑出了聲,剛想開口調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