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卻徹底忽略了這份好背後的情感。這份深情,早已超越了她自以為是的友誼。
可是,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小姐,小姐?”豆豆在花容泠焰眼前揮舞著雙手,而後者老半天才有反應。
“怎麼?”花容泠焰茫然的問,顯然剛神遊了回來。
“孟都尉剛剛來報,說我們快到我國戍北大營了。我們要在那裡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動身去閬延。”
“哦!”花容泠焰只是淡淡應著,然後又埋頭陷入了沉思。
戍北大營,二哥就在那裡呢!雖然和二哥只在藉著棄屍案的機會見過,而且大多時候他都是在做事,不像大哥那樣總陪著她,可她還是能深刻的感受到二哥對她的疼愛。
投身軍營,則意味著把家國天下都扛在了肩上。二哥沒有大哥的細膩,貼心,卻也絲毫不顯生疏。甚至他還在臨別時紅著臉塞給她一個草編鳥兒,說是北疆百姓祈福所用,當時她還激動了好久呢!
不善言辭的二哥,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疼著這個妹妹,只可惜,她終只是個過客。
“唉!”花容泠焰一聲長嘆,不自覺的掀開了馬車的門簾。
四騎駿馬前面,軒轅熾烈和木揚邶風各駕著名為後來和滌落的良駒分別走在馬車兩側,而風掣則悠然的跟在木揚邶風的滌落身後。
這兩個男人,曾在她心中有著無比清晰的定位,可是現在,連她自己都模糊了。比起烈,邶風確實什麼都沒做。她只是一直活在過去,活在他曾經給的美好裡。只是,現在的木揚邶風,還是當初的林邶風嗎?
她曾糾結於要不要和莫雨憐爭奪戀人,也曾消極的試圖選擇放棄這段已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的感情。可這些只是證明了,除非她死,化成一掊黃土且神形俱滅,否則,那個叫林邶風的男人,永遠不可能從她的生命中抹去。
這樣的執念,到底是對是錯,已無從判斷了。軒轅熾烈的情債,她是註定欠下了。
“停!”走在隊伍前面的孟城突然揚手大喝,大家隨即聽令停了下來。軒轅熾烈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花容泠焰急忙放下簾子,心虛的縮回馬車。
都說欠債的大爺,花容泠焰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有悖常理的玄妙關係。就剛才僅烈那一眼,就足以讓她心如擂鼓頭腦空白了。世間最難還的便是情債,她怎麼給自己找了這麼個麻煩啊!
花容泠焰正懊惱著,卻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驚呼,接著便是孟城沉聲部署的聲音。
“怎麼了?”豆豆疑惑的問道,正想起身去看個究竟,卻被花容泠焰制止了。
“你的傷還沒好,就別湊熱鬧啦!”花容泠焰嗔怪道,然後起身掀開門簾。正在這時,一隻長箭呼嘯著飛了過來,擦過她的臉,直接插入了她旁邊的馬車門框。
“花容小姐…”
“焰兒…”
頓時,呼聲四起,孟誠帶著隨行侍衛全體戒備,軒轅熾烈則飛快的奔了過來。花容泠焰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盯著離自己的臉只有一指距離的長箭,一時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軒轅熾烈焦急的問道,可花容泠焰卻毫無反應,良久,她才恍若驚夢般回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僅差一指,這箭就直接插入她的腦袋了。到時候,說不定她還能看到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個不明物體。這不是隻有電視裡才有的鏡頭嗎?怎麼她如今身臨其境了?
“啊……”像是剛弄清發生了什麼一般,花容泠焰一頭扎進軒轅熾烈的懷裡,嬌小的身軀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其受驚嚇程度已不言而喻。
“沒事了,沒事了!”軒轅熾烈一把抽出門框上的長箭,隨手扔到了地上。接著便輕拍著花容泠焰的背安慰著她。不遠處,木揚邶風看著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不管她願意與否,她都是他的未婚妻,最適合站在她身邊的人,終究是他,而不是自己。
“來人!”木揚邶風一聲厲喝,隨即有一隊數人應聲來到了他身邊。這些都是他父親派來保護他安全的內家侍衛,個個武藝高強,身手不凡。
“少爺,有何吩咐?”為首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抱拳問道,木揚邶風卻不回答,掉轉馬首朝前方狂奔而去。
“少爺,危險!”木揚家的侍衛驚呼,卻已為時已晚。為首的男人一刻也不敢遲疑,急忙招呼同伴上馬,循著主子的身影追過去。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行刺尚在軒轅國境內的出使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