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爾,前天明明說了第二天通知上班,第二天又沒了訊息。
一個公司面試很多次,從人事處面試到最高經理,到最後依然沒 戲,如月的金錢時間精力不知浪費了多少了。
第一次面試是應聘一個公司的文員,一個文員幾十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競爭。打扮得時尚,如月剛出校園,自覺自已稚嫩和土氣。
站在那裡等著,公司裝修得豪華高檔,從前臺文員到最後的總經 理,都漂亮得出奇。
杭州果然多美女,只是都是這樣深藏著的。沒有活在大街的煙塵 裡,在名車酒店或者高階公司裡深藏著。
如月依然是學校的打扮,既然是工作,長頭髮當然不能披著,顯得人沒精神,她把它紮成馬尾,高高的束著。穿著打扮依然是大學裡的裝扮,廉價的T和仔褲,幾十塊錢的 : 。 :。 來。劉海這樣一留著。更顯得人稚氣。
對比著那些燙著優雅地捲髮,踩著細高跟的長靴,手上挎著上萬名牌包包的其它面試女子來說。她真是太寒酸了。她就像一隻貧寒的醜小鴨。
她也有名牌包包,一諾買給她的,可是她極少拿出來背,總是捨不得,有時候是沒有相應的衣服來配。
原想著出來找工作,自然是什麼樣的衣服手袋耐髒耐穿就行了,如今出來面試,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時坐在那裡等著。只覺得絕望。工作怎麼那麼難找啊,一個文 員,竟然這麼多看上去漂亮又有錢的女人來應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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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氣堅持到最後的面試。
一個超級漂亮的女經理。
如月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電視裡,從來沒有看到女經理有這麼漂亮地。
一時間只知發呆。
她是那麼美麗,彷彿臉上有著光,耀眼的厲害。
而且這麼漂亮的女子。卻絲毫不以自已美麗為傲,衝如月笑了一 下。請她坐下,就和她談了起來。
談吐優雅,處事沉著。
如月才知道,在大城市,要想混得好。光漂亮光有學歷都是不行 的。
一定要具備許許多多的東西。也許才有立足之地。
果然,面試以後,那家公司再也沒有找過她。
為了節省錢。她住在杭州市招待所,老闆大概看出她小姑娘沒有 錢,對她道,你跟我們服務生住,三十塊錢一晚。
如月大喜過望,要知道從臨安到杭州的大巴來回比這個價還要高。
當下就付了錢,住了下來。晚上才知道是什麼房子。
是一間地下室,招待所地服務員是幾個安徽的阿姨。四十多歲,如月覺得她們可憐,這麼大年紀出來打工,她們看著如月卻心疼自已地孩子,想著那麼小,一個人在大城市裡瞎轉悠。晚上住在這樣的地下室。因為互相體諒著,關係倒還好。
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煤氣中毒。
如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渾身無力,阿姨已經不在,估計是做工作去了。
看到不遠處一煤爐上燒著水。
門窗關得死死的,又是地下室,空氣不流通。
她知道自已多半是煤氣中毒了,掙扎著想起來開窗。卻爬起不來。
手拼了命的舉起來,又無力地落下去。
四周靜悄無聲,心裡知道出了事,卻沒有一個人來,著了慌。使勁睜著眼睛望著光亮地地方。
想自已不會就這樣死在這異鄉吧?
幸好不久有位阿姨過來了,給她開了門窗。
她躺了一個小時,才恢復力氣爬了起來,逃也似的跑到地面上去。
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才知道自已終於沒事了。
拿出手機,翻到一諾地號碼,急著打過去。可是卻被掐斷。
整個人徵徵的落下淚來。
她都差點死了,他卻仍是不接她的電話。
絕望來得鋪天蓋地。
第二天為了趕一個面試,公司找不到,誤闖進一個工地裡,卻引來民工的一陣轟笑聲。
她驚慌的在笑聲與口哨聲中逃開。
跑出去很遠,站在街邊,拿起杭州市的地圖,重新尋找著公司所在地。
好不容易找到,才發現是一個騙子公司,要有工作,先交六百錢手續費。她總共身上都沒有五百塊錢,直接出了門。
難難。太難了。
回到臨安,一個人在晚上翻看著這幾天買來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