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一會嗎?殿下。我想和他聊聊關於父親的事情。”
貝利亞點頭。
我帶著點不情願的心情跟他走上樓梯。西斐爾曼的城堡,到處都用薔薇裝飾。正值典禮,所有房間的門框四周都是怒放的紅色薔薇,用白色的絲帶綁成一條條花帶,裝點著每個可以進入的門口。吉貝爾在前面走,長到不可思議的頭髮連綁一下都沒有,就隨著他走路而擺動。銀白色的頭髮是他和殤血緣的證明,現在看來,更是十分相似。吉貝爾比我瘦弱一點,起碼穿起衣服是如此。從重重疊疊的衣領中露出的鎖骨凜冽突兀,從背後看更好像一個纖弱的剛成年的人。
他走在前面說:“我聽舞兒說你沒有來過西斐爾曼。想不想參觀一下?”
我說好。
他帶我從書房開始,走過酒室,收藏室,以及地下的秘房。這樣的秘房德庫拉也有,可是我從來沒有去過。鑰匙一直掌握在管家那裡,加了強大的封印力量可以看出殤是致意不讓我進去。
最後他帶我走到花園。
剛才還喧囂的花園,現在沉靜得很。與大廳的喧擾很不一樣。
我停在噴水池邊。將面具從左手換到右手,說:“現在可以說了。你想和我聊什麼?”
吉貝爾沒有轉過來,背對著我摘旁邊的薔薇。
他說:“你能叫我聲哥哥嗎?”
我說:“辦不到。我和你沒有親緣的感情。”
他說:“真無情啊……我可是很想念你那。”
“我有什麼值得想的?”
他說:“雖然我在東方,可是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從你出現開始,我一直都關注著你,雖然你可能不知道。”
我不置可否,“沒錯。似乎父親對我封鎖了你的訊息,他沒有提到過你的存在。最近我才知道一直在照顧你的是老文圖拉。”
吉貝爾轉過來,一張白皙的臉在黑夜中依然動人,他說:“對我來說,老文圖拉可是父親那。而我真正意義上的父親,只對我說過三句話。”
“哪三句?”儘管我可以猜到,可是還是想證明殤是不是真的那麼無聊。
他說:“第一句是你馬上到東方去。於是我到了中國。剛剛出生無法控制力量,又是這樣的頭髮和臉孔。可能你想不到,我的童年可是可以用悽慘來形容了。”他頓了頓,接著說:“第二句是在我成年時,他派人來說承認我的德庫拉姓氏,但是不許回歐洲。我就一直呆在中國,一直到現在。老文圖拉死了,在我眼前變成灰燼。七回到歐洲。我只有自己。”
我沉默,看著他的臉,說不出的心情。真是過於溫柔了,對他的經歷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