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玉符從適才起便一直猶豫抉擇問題,經過這麼長時間思考,他也最終做出了選擇。然而泰如琪此刻這一問,卻讓納蘭玉符瞬間明白對方意思。她沒問你怎麼說,也沒問賴利和楊丕哪個說的對,而是單問賴長老說的是否是實情,明顯是想息事寧人,邁過這一茬去。納蘭玉符暗歎道:“副院長,可惜讓你失望了。”他一臉肅容,平靜的道:“副院長,適才溫鋒確實對我不敬,並且與那斯墨對我使出殺招。”
這話一出,賴利冷冷撇了眼納蘭玉符,而楊丕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溫鋒在旁聽後卻搖頭苦嘆,估計今rì自己可能讓賴利為難了。
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納蘭玉符也不再顧忌什麼,將適才的事講述了一遍。泰如琪聽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納蘭玉符一眼,轉向溫鋒,淡然道:“溫鋒,你有何辯解的?”
納蘭玉符表態後,溫鋒就不用再掩飾什麼,他平靜道:“納蘭導師辱我師父在先,出手也是他先出手的,在此事上我沒做錯什麼。”
“哦?納蘭導師,溫鋒所說屬實?”泰如琪轉身問道。
納蘭玉符道:“他公然頂撞我,我只不過憤慨之餘說了那麼一句,他後就言語諷刺,老夫一時憤慨想教訓一下,沒想到他和那女子居然要暴起殺人。如此橫行無忌,視我學院規矩如無物,飛揚跋扈的傢伙,豈能留在學院之中?”
溫鋒冷哼道:“教訓?你憑什麼,你又不是我老師,有資格嗎?”他這話一出,賴利皺起了眉頭,楊丕露出了冷笑,而泰如琪卻面如沉水,只是冷冷看著。
“看到沒有,泰副院長,這小子桀驁不馴,實在是害群之馬,老夫建議將其廢除修為,押回學院,終生禁閉!”楊丕冷冷說道。
“楊老匹夫,趁我師父不在,你也就敢在這裡狂吠幾聲,憑藉著也不過是泰可禮背後撐腰。就為了當初我在門考時諷刺了你幾句,就如此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配得上你的身份嗎?哼哼!”溫鋒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索xìng將一切臉面都拉下,怒斥楊丕道。
楊丕活了足足三百餘年,還從未有哪個學生敢如此侮辱自己,他聽後臉頓時都綠了,整個人氣的渾身抖,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賴利先是懷疑似的看了眼溫鋒,似乎覺得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擋在了溫鋒身前。
泰如琪同樣被溫鋒的話震在那裡,一時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嘴。若是說適才納蘭玉符之事還需要調查,那當著她的面兒說的這些話就足以落實了欺師滅祖之罪。她簡直以為溫鋒瘋了。
溫鋒自從修煉了明心訣後,在王瘋癲的指點下,不知是功法影響了他,還是他在為了修煉刻意迎合了功法,整個心xìng都生了微妙變化。以前他還會顧忌一些東西而虛以委蛇,如今卻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整個人都通透了起來。
楊丕終究反應過來,他大吼一聲,對攔在溫鋒身前的賴利喝道:“賴利,今rì老夫必要殺了這個畜生,你若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賴利看了眼楊丕,又看向納蘭玉符,微微一笑,神sè反而平靜下來,淡淡道:“臨行前海兄可是再三叮囑老夫要照顧好他兩個寶貝徒弟,老夫也答應下來。若是被你殺了,豈不是讓老夫言而無信?楊丕,你若戰,那就戰!”
賴利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十字羅盤,他輕輕撫摸著羅盤,整個人就彷彿出鞘的劍,露出了鋒利的一面。
溫鋒和身旁的斯墨兩人沒有言語,而是同時站在了賴利身旁。溫鋒舉刀指向楊丕,神情帶著一絲殘忍的殺意,而斯墨則彷彿消失一般。
見到溫鋒這邊擺好了架勢,納蘭玉符緩緩走到楊丕身旁,沉聲道:“楊長老,那兩個小兔崽子交給在下便是。”
泰如琪見到兩邊一副劍拔弩張之勢,戰鬥一觸即,不由怒喝道:“你們想造反嗎?還是想讓本副院長將今rì之事說予院長?楊丕,賴利,你兩個都是學院肱骨棟樑,居然為了個弟子而兵戎相見,如何為下面人做表率?”
泰如琪走到了兩方zhōng yāng,冷聲道:“你們若要打,就先從本將軍的屍體上跨過!我敢保證,事後你們會嚐到後果的。”
泰如琪的如此剛烈行為,讓兩方氣氛稍微一緩,楊丕恨恨地瞪了眼賴利,他對泰如琪沉聲道:“泰副院長,老夫從未受過如此羞辱。今rì看在你面子上,老夫忍了,但此事沒完,若你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怪老夫為自己討個公道。”他說完,便朝納蘭玉符揮揮手,氣沖沖朝前走去。
泰如琪冷冷看了眼楊丕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