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裡有大姐呢,要是有誰敢這樣,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木蓮笑著揮了揮拳頭。
鵬哥兒和小苗看到木蓮神采飛揚的模樣,總覺得自家姐姐似乎越來越漂亮了,比那鎮上的豆腐西施還漂亮,當然這只是聽大人說的,他們自己沒有親眼驗證過。
一進村裡就聞到了飯菜香,木蓮緊了緊背上的蔞筐,拉著鵬哥兒他們不緊不慢的往自家家裡走,路旁有時候還蹲著拿碗吃飯的人,木蓮看到後都紛紛打了聲招呼,有些與木蓮父母交好的人,都會上前來問幾句她家的狀況,木蓮都十分禮貌的一一回答了。
等到快到家的時候,牛娃家的娘劉氏正好端著飯碗出來吃飯,當她看到木蓮他們的時候,扯著嗓音叫住了:“蓮丫頭,都到山上採到些啥呢,瞧你這蔞筐滿滿的樣子,給嬸子看看唄。你瞧你這大小姐模樣,可別連野菜和野草都分不清呢!”
劉氏平時挺看不慣木蓮的爹對她孃的好,其實這也是吃不到萄萄說它酸的道理,劉氏平時最好講人閒話,而且又好吃懶做,而劉氏嫁的丈夫又是個地道的莊稼人,那有事兒當然會拉著她一起下田裡幹活。
於是,她看到木蓮娘好命的只要呆在家裡繡繡花,做做家務後心裡便產生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想法了,她想著要是沒嫁給自己那個死鬼丈夫,嫁給木蓮家的爹該有多好。
人一旦有了想法,這行為就會有了變化,於是劉氏便每天找著法兒的與木蓮爹搭話,一個婦人與一個男人總是說話,這在農村也是有避諱的,木蓮的爹不願意與她多說,她這心裡的怨氣就越聚越多,直到木蓮父母去世後,她還是沒有消去,可見她執念到底有多深了。
“嬸子,咱能採到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些野菜罷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些。”木蓮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笑著朝她說道。
劉氏不屑的將嘴裡的菜葉子吐到地上,然後肉不笑皮笑的回答道:“這野菜吃多了也不好,搞不定啥時候就成野丫頭了呢!”劉氏這拐著彎的罵,木蓮是外面生的野種。
木蓮揚了揚眉頭,臉蛋柔柔的笑了起來:“嬸子,瞧你剛才吃的野菜,我是不是能說成,你遲成也會成為野婦人呢!”
劉氏被她的話堵得差點塞了喉嚨,她從小凳子上跳了起來,端著碗邁著大步跑了過來,而木蓮當然不會等她跑過來了,她只是閒閒的丟下一句話:“阿叔還在屋裡吃飯呢!這大街上人也很多,我想他們應該挺想聽,嬸子是怎麼樣潑婦罵街的。”
劉氏腳步一頓,氣呼呼的看著木蓮走遠,她看了看屋裡的動靜吁了一口氣,自家那死鬼丈夫打起人來,根本就沒有輕手,上次被他打傷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呢。
“姐姐,到家了呢!”小苗甩開了木蓮的手,興奮的推著門,但無奈怎麼推也推不動。
木蓮看到他用力弄得通紅的臉,有些奇怪的走了上去,平時這門可是碰一下就開了,今兒個怎麼會這麼結實,她放下手中的蔞筐,看了看旁邊沒有人注意這裡,便一腳甩了過去,然後門就這樣塌了,最主要的是那扇塌了門還壓著一個人。
“哪個殺千刀的,是不是找死啊!”司徒穎原本正靠著門睡得香甜,誰知道這睜眼一醒,自己就被壓在門板下面,他臉氣得通紅的從地上站起,然後看到了木蓮她們。
司徒穎紅著眼睛看著木蓮,然後走了過來伸手就甩了一巴掌在木蓮的臉上。“你這死丫頭,作死是不是,看來是太久沒有教訓你了,皮癢癢了是不是?”
木蓮捂著臉似是有些轉不過來,她居然被人打了,這死混蛋,**辣的痛讓木蓮心裡的火越冒越高,鵬哥兒和小苗看到自家二叔打了姐姐,立馬撲了上去又打又咬,司徒穎來的時候喝了點酒,這腦袋正興奮著呢,一看到鵬哥兒他們的動作,立馬一手抓一個就要往外面丟。
“不要!”木蓮看到他的動作,尖叫一聲後便撞了過去,司徒穎被她撞倒後,鵬哥兒他們便摔在了地上,木蓮拉起他們往身後拖,這混蛋喝了酒居然跑到這裡來發瘋,從剛才司徒穎開口,木蓮便知道他喝了酒,那酒氣能將人薰死。
“唉喲,唉喲,你個賤人,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司徒。”司徒穎喘著粗氣,眼圈發紅的從地上爬起,木蓮看著地上的粗柴,想都不想的拿起,然後橫著打在他肚子上,直到又把他打在地上才作罷。
打人不打臉,打肚子的話正好,木蓮拿著木柴十分冷靜的在那裡想著,然後她揹著有兔子的蔞筐,拉著他們邊往路邊旁邊哭著喊:“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木蓮敢在這裡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