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村裡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了,當李二嬸端著洗衣盆到小溪時,那些平時與她看不對眼的人,立馬嬌笑了一聲,然後語帶刺的說道;“唉,這是報應了吧,要不然怎麼會好端端的起火了呢。不過,幸虧沒有燒到屋子呢,要不然的話就得睡外面了,這怎麼得了呢!”
頭上帶著花色布巾的婦人,故意瞄了一眼李二嬸,那眼裡的諷刺是人都看得出來。
旁邊有些不太願意摻和進來的人,立馬低著頭洗衣服,當作沒有聽到這樣的話兒,也沒有看到這樣的人。李二嬸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她冷笑了一聲:“真要說遭報應,肯定不是俺家,肯定是你家呢!你也不想想你做啥傷到害理的事兒呢,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的話兒,你不要說屋子就是連命也得收回去啊!唉唉唉,瞧你家現在過得光鮮的樣子,也不知道那個孩子過得咋樣呢,說不定吃不飽穿不暖,也許還被人糟蹋成不成樣子呢!”
李二嬸子一臉做作的在那裡揮著帕子,那一臉的傷心裝得倒是挺像,不過她這一番話兒,還真是擊中了那個喜歡帶花頭巾的婦人了,她平生最恨有人拿這事說事了。
“你他孃的說啥呢,看俺不撕爛了你的嘴!”這裡的戰鬥不興嘴皮子動動,通常就是衝上去動手了,被人叫做花嬸的婦人將洗衣盆丟在一旁,衝上去伸出大巴掌便趁其不備的打了一巴掌。
李二嬸哪會吃這樣的虧,兩個人立馬扭打在一起,與花嬸隔壁的菜嬸立馬上去勸架了。“唉,你們兩個別打了,怎麼說說的就動手了呢!”平時這個菜嬸是個老好人,而且還受過花嬸的恩惠,別人怎麼想她不管,反正她就知道眼前這人對自家有恩的。
李二嬸哪管你是誰,敢站到戰圈就說明是敵對一方,所以她這一爪子也在菜嬸的臉上留下了爪跡。“你個不要臉的,平時愛嚼舌頭,你要是死了的話,閻王非得拔了你的舌頭不可,你個害人精,到時候你肯定得過一下十八層地獄。”花嬸子用力一拉,將她的頭髮拉了一把下來,她將斷髮扔到一邊繼續奮戰。
頭髮從頭皮上連根拔起,這痛誰也受不了啊,李二嬸尖叫了一聲,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你這個三八婆,你這個賣女求榮的惡娘,虧得你還有孩子,你當時就該絕子絕孫,讓你這一輩子生出的兒子沒pi眼。”李二嬸這話說得狠了,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生得出兒子,但她卻只能生出女兒。
花嬸吼了一聲,使勁力氣趁著她拉自己頭髮的時候,伸出腳踹在她肚子上,將她踹倒在地上翻了個跟頭後,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她身上:“怎麼的,生不出兒子就嫉妒別人的了,俺告訴你,你這輩子就別想著生兒子了。就算你以後有兒子了,說不定也是你家男人跟別的女人一的,兒子,哼,根本就沒有你的份。就算你們天天不知羞恥的在屋裡咿咿呀呀的叫,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生女兒。”
菜嬸捂著臉上的傷,弱弱的扯了扯花嬸,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花嬸正說在興頭上了呢,哪會就這麼停止尼,李二嬸滿臉狠意的看著對面這臭女人,手裡摸到了一打衣服的棒槌,便甩了過去,直把花嬸的頭打出了個孔,流了一臉的血,花嬸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是血立馬暈了過去。
菜嬸也是一陣腿腳發軟,她扶住了花嬸,對旁邊的人喊道:“快去叫人啊,你們還愣著幹嘛,難道是想看著她死嗎?”
李二嬸見到自己真的闖禍了,臉上的狠色立馬消失殆盡,她突然有如神助的從地上爬起來,哧溜一下就跑了個沒影,就連地上的東西也不要了,菜嬸在原地喊了幾聲,也沒見她回頭,其他洗衣的婦人早就將花嬸的丈夫叫了過來。
“咋了,出啥事了,花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格老子的,誰吃了豹子膽了。”花嬸子丈夫二錘眼神森森的看著周圍的婦人。
旁邊的婦人看到他眼光掃到自己身上,立馬將事情撇清:“不是俺們啊,是李二嬸做的呀!,是她把你家媳婦兒的腦袋給打破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兒,可以問問菜嬸。”
菜嬸一聽到這些人提到她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將來龍去脈講給了他聽。
二錘一臉陰沉的抱起花嬸,直奔村裡的遊醫那裡,到得遊醫那裡看了看抓了藥,叮囑了該注意的事項,二錘便抱著她回家了,按遊醫的說話是,幸虧沒砸到太陽穴,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啊。
不過,這一路的血這樣淋,看著倒是怪可怕的,就這流下的血,就得補幾個月才能回過神來。花嬸虛弱的躺在床上,摸了摸頭上的布條,抹著眼淚對自己的丈夫說道:“這次可真是失了手了,這死婆娘下手可真有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