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啊……“
……
“門主可好些?”
杉蒙在永祭門外細細詢問著侍女。
“剛服下了解藥,現在正在休息。”
聽罷,杉蒙點了點頭,讓侍女先下去。
一切的一切,似是在她計劃的軌道上,可又感覺偏離的太遠太遠。
她一手策劃了那個告訴鼎安侯茗嬋身世的半仙,策劃了清城探聽到這個秘密,也預料到了清城茗嬋的相遇。她本想利用清城對茗嬋的痴情,借他的力去奪得玉璽。可是半路卻殺出了詩憶,詩憶得到了魅影的愛,卻毀掉了她在這世間唯一的純真。從此,在這個世界,她杉蒙,只剩下了無邊的黑暗與孤獨,那一刻,杉蒙突然明白,自己是不配擁有這人世間的情感的。
她不認,她要親手毀掉這樣的感情。於是,她借楚留金的手殺了軒轅清城。
可是她後悔了,這總歸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啊!她還有大事沒做,不是麼?所以,自己又費勁千辛萬苦,將他培養成了今天的永祭。
永祭,便讓那個軒轅清城永遠成為他們的祭奠吧。
永祭,也確實不負她所望。她以為,再過不久,等永祭完全臣服於她,她便可將玉髓流珠裡的力量還給永祭,借他的力去奪玉璽。
可是,她還是走錯了一步。即便永祭失憶了,卻還是隱藏不住自己心裡對茗嬋的感覺。杉蒙怎麼會不想殺茗嬋,可是茗嬋的命運和玉璽聯絡在一起,若茗嬋死了,玉璽便也不存在了。那她一切的努力不就白費了麼?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閣主。”房裡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杉蒙的思路。
杉蒙應聲進了門,“怎麼了?”
“我已經無礙了,我要進宮去尋茗嬋。”永祭已穿好衣,眉間皺起了一股滅不去的濃愁。
“永祭。”杉蒙輕輕道,“你曾經可認識茗嬋?”
永祭搖搖頭,“我只知道她身上有我要答案。”
隨即便出了房門。
杉蒙背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地笑著。看來,這一次,我又輸給這真情了。
“閣主,有一男一女衝了進來。”一侍女前來稟告。
“哦?”杉蒙微微回頭,又長又翹的睫毛映襯著側臉,卻一點兒也不顯得嬌俏。美豔中略帶殘酷。
“永祭,把茗嬋交出來。”
魅影打落了一群守衛,和詩憶一起衝了進來。
“大清早的,吵什麼!”杉蒙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間,迎上魅影和詩憶。
“杉蒙——”魅影眼中詫異極了,可就在這詫異中,還是讓杉蒙捕捉到了一絲的欣喜,“你不是死了麼?”
杉蒙乾脆地大笑道:“你可真希望我死啊!”
“你把茗嬋藏到哪兒了?”詩憶焦急中帶著憤怒,急忙上前問道。
“藏?我杉蒙也需要藏人?”杉蒙滿臉不屑道。
正僵持著,突然守衛傳來急報,說國主下令要殺茗嬋。
“茗嬋在皇宮,不好,魅影,我們快走。”
聽到茗嬋在皇宮,詩憶顯得有些慌張,茗嬋與那座宮城的淵源,隔著的事血海深仇。
杉蒙聽聞後,也隨著魅影詩憶兩人往皇宮趕去。
顧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把茗嬋交給你可不是給你殺的。
……
宮城外,層層侍衛將杉蒙,魅影,詩憶三人包圍起來,魅影狠戾的目光卻始終停在杉蒙身上。
“塗山魅影,我勸你還是把心用在對付他們身上的好,不然,茗嬋可就小命不保了。”
杉蒙一身大紅霓裳在風中飄動,杉蒙默唸心法,一圈圈白光散開,將侍衛震開,“你們快衝進去!”
詩憶和魅影相視後,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升至半空中,幻化成狐身,以狐尾做利刃,掃落之處,皆是血流成河。
可是他們卻奇怪地發現,他們已經走在一條血路上。
“看來,有人在我們之前就血洗了這個宮城。”詩憶看見前方的血流成河,屍骸成山,不禁大吃一驚。
杉蒙看著魅影,眼裡卻怎麼也裝不出冷漠,她騙不了自己。當初也以為自己死了便一了百了,想不到還能再次見到塗山魅影,哪怕現在是敵人,也好。
方才魅影眼中的那一絲欣喜,已經足夠。
杉蒙心裡知道,這些年,無論她做了什麼,魅影一直都在用心頭血為她吊著法力。她不管魅影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還是想去相信那一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