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進了殿。楚留金早早守在殿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知是不是已溝通好一般,那些大臣們進來瞧見此景,竟都放輕了腳步聲,為的便是讓國主保持這個狀態多一會,多成為大家的笑柄麼?
茗嬋站在偏殿的門後,注視著正殿的這番景象,心中不由地倍感淒涼。
菽離叔叔一直覺得沒人會懂他內心的感受,那麼阿嬋現在懂了,還來得及麼?叔叔從來都未有什麼意願要作什麼國主,他為的,不過就是那“忠義”二字罷了。
一個人,若是心中存有信念,便是做著再不願意做的事,也會堅持做下去吧。
可是這種身為國主卻不能治理好國家的挫敗感從未在菽離叔叔心中消失過,他從不與人說,也未與茗嬋說過。也對,這又叫他如何說出口?說他朝中養了一群勢力的牆頭草麼,自己卻奈何不得,說他連一個商賈都贏不了麼?說出去,又怎不會叫外人恥笑了去。
茗嬋轉過身,靠著牆,仰頭沉思,我不會讓菽離叔叔陷入這樣的尷尬局面的。
不經意間,她看見了桌案上堆放了一堆奏摺。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
她走去抱起了那一摞奏摺,突然正殿一句“國主”傳來,驚得她掉了好些本奏摺。
那句“國主”出自丞相鞏元。鞏元到議政殿門口時,就已覺得十分不對勁。由於朝堂分為了分別以自己和楚留金為黨首的兩個黨派,每次早朝,雙方黨派都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