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向對方討教本地的風土人情,以及衙門裡的情況,以備萬一。只是說著說著,注意力被景色吸引過去了。
這時候的江南水鄉,仍帶著一種天然的風韻,彎曲的河道,不同材質與開關的橋樑。兩岸的房屋白牆上長著幾片青苔,烏黑的瓦片襯著藍藍的天,倒顯得天更藍,瓦更黑了,岸邊的垂柳散落著根根枝條,有的浸入水中,隨著的水波飄浮。船孃划水的聲音組成了舒緩的節奏,倒象是在演奏著曲子似的,只是時不時被其他路過的船隻打亂,岸上傳來孩子的嬉鬧聲,以及大姑娘小媳婦的吳儂軟語。又聽得遠處有小販在叫賣。拉長的調子,卻聽不出講的是什麼,聽得人又是糊塗,又是好笑。
春瑛微微放鬆了身體,饒有興趣地看著岸邊的人們,敘少奶奶笑道:“這裡剛來時,或許有些住不慣,只是住得久了,就知道好處了。比京城繁華得多呢,且又安逸。”春瑛對她笑笑,沒說什麼。
走了一天,終於到了練塘,船直接轉入李家的私家河道,靠在李家宅子後門的小碼頭處。
春瑛下得船來,留意到河道往前再走一百米,似乎還有一個碼頭,便笑道:“那就是胡兄的莊子了,因那裡有許多柳樹,名字就叫柳樹莊,過一會兒,咱們就直接走過去瞧。”春瑛笑著應了,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跟著敘少奶奶進了宅子,才坐下上了茶,李敘便命人來報,說已經遺人去請胡家的管事了,春瑛略動了動身體重新坐直了,慢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