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百多口人,最後只活下來不到五十個。
這女孩兒父母雙亡,只剩她和幼弟在族人的維護下,跟其餘十幾個孩子一起勉強保全。
樂家和徐父私下約好婚事的事情,一直沒有對外宣揚,所以當樂毅帶著媒人再次上門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畢竟,現在的徐家一無所有,不再是之前的徐家,一個孤女,完全不能給正蒸蒸日上的樂家帶來任何好處,這樣的聯姻,他們還肯承認,難不成腦子壞了。
親事最終還是被定下來,但徐女要給死去的父母和祖父母守孝,再加上林林總總的事情,婚事拖來拖去,終於決定在今年年前辦。
嚴清歌打心眼裡為樂軒高興。
她相信舅舅、舅媽的眼光,那徐氏女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孩兒,不然也不會這麼被舅舅、舅媽看重。
背地裡有人說樂軒傻,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不為留後考慮,那徐家的女孩兒不能先進門,可以先娶幾房美妾在家啊。
但是樂家的人根本就沒有考慮納妾的事情,也讓背地裡說三道四的人更嫉妒更眼紅了。
誰家還沒有一兩個待嫁的女兒和妹妹,若她們也能遇到樂家這樣的人就好了!
很多男人也許會覺得三妻四妾才是好日子,但他們卻不知道,若是能找到一個一心一意的賢內助,對自己的一生有多麼重要。
徐氏女現在還沒進樂家門,實際上心裡已經被樂家的舉動深深感動,將樂家當做自己真正的家。
這件事不僅僅驚動了嚴清歌,柔福長公主聽說了,也來了嚴清歌處。
樂毅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雖然現在京城朝堂不怎麼太平,處處慘淡,可是在天高皇帝遠的青州,樂毅卻深得盛寵。人人都說,等青州那裡真正安寧了,樂毅還是要入京的,他未來成就必然不在自己曾執宰天下的父親樂厚之下。
對這樣的朝堂紅人,誰會不想巴結呢。何況兩邊天然就是親戚,柔福長公主自不會放過這個親近樂家的好機會。
“弟妹,你表哥的婚禮是十二月十二日辦,冬天裡路程不好走,不如我們這邊收拾好賀禮,你便出發,趁著路上凍前到達,也好給他們幫一幫忙。”柔福長公主沉吟一聲,說道。
嚴清歌目光微微一凝,竟然想告訴柔福長公主,她不要去青州。這想法在她胸口迴盪了一下,立刻被壓下去了。
她明明知道舅舅家對自己有多好,樂軒對她有多親近,樂軒的婚事,她不管如何都要去參加。
當初她成親的是時候,舅媽可是大著肚子也要來的啊。
可是現在,她卻發了狂一樣的只想盯住京城,好能夠隨時知道炎修羽和元晟的訊息。
她的眉頭皺起來,越來越緊,蓄滿愁色。
到青州參加完婚禮,馬上過年,舅舅他們絕對不會這時候放她離開,定要她在那裡過年,等過完年回來,差不多已經是來年四五月份了,這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京裡面會發生多少事情。
萬一她能夠有機會救出炎修羽,換回元晟,卻生生將大好的機會浪費了呢?
但是樂軒的婚事,她真的捨不得不去。
柔福長公主眼看嚴清歌臉上陰晴不定,大概知道嚴清歌在想什麼。
她安慰嚴清歌道:“京城裡有我看著,不會出岔子。況且,你若是去了青州,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讓你辦。”
“什麼事情,嫂嫂請說。”嚴清歌問道。
她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儘管不捨京城,可心中也知道,這次的青州之行勢必不會被取消,她最好在到達青州前說服自己,快快樂樂的面對舅舅一家,不要讓他們再替自己操心。
“你還記得丹鶴麼?”柔福長公主道。
“丹鶴?她不是做了逃奴麼!”嚴清歌詫異道。她當初從繡定裡清醒過來後,知道丹鶴做了逃奴,很是詫異。
丹鶴在她院子裡的丫鬟中,能文識字,還會畫畫彈琴,據說是犯了事兒的官家之後,為人有幾分冷傲,這種人一般自視甚高,也把承諾之類的東西看的很重,反倒束縛了自個兒,不像是會做逃奴的人。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做了逃奴,她聽說自己父親被放了出來,到了青州某處,便帶著東西離開了。”柔福長公主含糊其辭的說道。
嚴清歌心中電光火石一般的,明白了柔福長公主是什麼麼意思。她就說丹鶴怎麼會莫名其妙離開炎王府,原來是柔福長公主在裡面挑撥的。
丹鶴自己倒是走了,但她身後卻背了個逃奴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