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幹了。但太子才不管這個呢,直接交代她一句,讓她準備好立刻出發嫁人,便叫禮部去給她收拾嫁妝了。
茜寧嚇壞了!
她唯一能夠想到幫助自己的人就是嚴清歌,立刻讓嚴清歌留在宮裡的眼線出宮報信兒。
“那個律顏王我知道!”炎修羽道:“我在草原上的時候,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人是個快五十歲的老頭了!”
嚴清歌吃驚:“那茜寧更不能嫁給他了。他那麼老,茜寧才十五。”
“恩!草原上一向以強者為尊,沒有什麼繼承頭領位子的規矩。律顏王可以在蠻人中做到這麼高的位子,是他拼殺一輩子的結果。”炎修羽嚴肅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丈夫我,年紀輕輕就異軍突起的。”
嚴清歌本來憂心忡忡,給他一逗,忽然沒有那麼擔心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阻止和親,而且要快。
嚴清歌迅速有了計劃,道:“我們必須先見一面茜寧。我去找柔慧公主,現在只有她有辦法將茜寧從宮裡接出來了。”
同樣是公主,對和親給一個蠻人老頭這件事,柔慧公主一定感同身受,必然會幫助茜寧的。
時間緊急,嚴清歌也顧不得這是下午,立刻帶著拜帖去了柔慧公主府上。
自從有了烏支善以後,柔慧公主就沉溺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整天在家裡跟烏支善你儂我儂,很少在人前露面。
儘管現在京裡面已經有了不少關於柔慧公主和烏支善的風言風語,可是柔慧公主只把大門一關,躲進小樓成一統,那些人也只能背地裡磨磨牙根,講講閒話罷了。
可以肯定的是,嚴清歌現在去,必然能夠找到柔慧公主人。
果不其然,才送上拜帖,嚴清歌就給請進屋裡。
烏支善陪著柔慧公主,不知道在忙活什麼,他們住著的屋裡被放了好幾筐子的各色鮮花,還有搗臼、小碗、瓶子等物,又亂又香,但又不像是在做胭脂。
“你來的剛剛好,烏支善想要給我畫一幅畫像,所以要自己做顏料,我就講,讓他用鮮花做,如此一來,畫出來的我又美又香。”柔慧公主一笑,風情萬種。
烏支善畫畫的功夫挺不錯,他的畫技是在萬里之外的異國學的,不管畫出來什麼,都惟妙惟肖。
嚴清歌若是往常,就會說兩句好聽的,甚至親手幫著做那顏料,和柔慧公主說笑。但今天的她,一點都沒有心情。
嚴清歌看看屋裡都是柔慧公主的心腹,便不避諱,開口道:“公主殿下,臣婦今日來有一事相求!太子殿下要將茜寧公主送去給蠻人和親。那蠻人今年五十餘歲,茜寧公主不願,拖臣婦想想辦法。臣婦求公主個恩典,能不能找法子將茜寧公主接出來,跟臣婦一會。”
“什麼?太子竟然要這麼做,皇兄還在,他有什麼資格做主茜寧的婚事。”柔慧公主柳眉一豎,很不高興。
她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所以非常希望看到旁人能夠夫妻和美,因此之前才對主持一些相親性質的宴會樂此不彼。
一聽茜寧要被嫁給一個蠻人老頭兒,柔慧公主就坐不住了。
“我明兒早上就叫人把茜寧接我家,你到時候再來吧。”柔慧公主說道:“這件事我管定了。”
嚴清歌聽柔慧公主的意思,竟是不知道皇帝已經死了,現在宮裡面的是個假皇帝,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這件事法不傳六耳,哪怕屋裡的人都是柔慧公主的心腹,她也不敢信他們,只能給柔慧公主一個人說。
嚴清歌垂眸道:“臣婦還有一件事想對公主講。”
柔慧公主看她說完這句就遲遲不肯開口,又好氣又好笑,喝退屋裡旁人,連烏支善都給她笑盈盈的先趕出去,才嗔怪道:“什麼事兒,至於這樣保密。”
“公主殿下,不知您有沒有聽到些風聲,陛下已經沒了。”
“你說什麼?”柔慧公主吃驚的看著嚴清歌。
“宮裡面那位,很久前便被換成了傀儡替身。陛下一直隱姓埋名,在青州做衛國守將,前些日子重病不治,在邊關駕崩,青州州牧護送陛下靈柩回京,已經快到了。”嚴清歌一口氣說完。
柔慧公主汗毛倒數,怪不得嚴清歌非要叫旁人都出去才肯說,這件事的確是事關重大。
她一直都跟宮裡面不親近,哪怕是逢年過節,也要找藉口,根本不回宮拜見皇后皇帝。而且她最喜歡貪樂愛玩,不喜歡明爭暗鬥,對外界的訊息不敏感,雖然之前數次窺見蛛絲馬跡,不過壓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