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舞一會兒槍,射一會兒箭,不管是槍法還是箭法,看起來都有模有樣。這些伺候過她的人,最是知道她的武力值了。
眼見嚴清歌發飆,她們自然不敢再衝上前,生怕被嚴清歌傷到。
掃視了一下四周,嚴清歌冷哼一聲,坐到馬車前,對著拉車的馬甩了個響鞭,扯動套馬繩,馬兒便聽話的朝大路上走去。
嚴清歌這舉動嚇得眾人都驚住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嚴清歌不是那種普通的貴婦人,會駕車並不算稀奇,但若是就這麼叫她走了,她們可怎麼對炎王妃交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於,還是一身肉都在疼的吳婆子瘸著腿追過來,道:“娘娘,娘娘您別走啊!”
嚴清歌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吳婆子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
然後,她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樣,諂媚的大叫道:“娘娘,夜裡趕路不便,您等一會兒,我給您拿兩個新火把。”
為了照明,馬車的車頂上點了兩隻火把,現在已經快燒盡了。
嚴清歌若騎馬還好,趕車沒有火把照著,的確是很不方便。她隻身一人,自然可以將馬車棄了,騎馬離開,可是車裡還有木香和龍葵。
雖然是新買來的,但是她們對嚴清歌很是忠心,沒有道理放棄。且她放棄了她們,另外幾個新買的丫鬟看在眼裡,當然會對嚴清歌有所怨言,將來再用起來,就不是那麼保險了。
她不急於立刻離開,若柔福長公主要人追她,哪怕她跑到城門口,還是能將她捉回來。
吳婆子看嚴清歌停住車,知道自己的話生效了,趕緊顛顛的跑進門,沒多久,就又跑了出來。
她手中根本沒有拿新火把,倒是她身後跟著的一長溜家丁家將們,手裡持著長長的剛點燃的火把,一人一根,差不多有近五十根。
嚴清歌冷笑一聲,她猜的果然沒錯,柔福長公主這是徹底的要囚禁起她來。
跳下車子,嚴清歌環視四周,淡淡道:“吳婆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婆子被她一看,心裡發虛,朝後退去。
被眾人圍著,嚴清歌絲毫不怯,反倒生出一股豪情來。
她將手中的場邊一抖,笑道:“好好好!今日我就和你們比一比!”她將目光落在一個眼熟的男子身上,若她沒記錯,這人曾經陪她去過青州。
“吳城,你的劍法不錯,為什麼今日沒有帶著你的劍來!”嚴清歌對他說道。
燈光下,嚴清歌身姿挺拔,下額微微收起,雙腳一前一後,呈丁字形分開,通身威嚴,一點不弱於那些將軍。
看著她的樣子,吳城不由得生出一股愧疚感來。
曾經一路陪著嚴清歌去青州的他知道,嚴清歌是個多麼有擔當的人。樂家當時臨了那樣的大難,是她一肩挑了起來,身為女子,做了世上大部分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在炎王府呆了很多年,一路看著炎小王爺跟她相知相許,比翼雙飛的。
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是那些小道訊息裡說的不安於室的女人呢?她連太子都不嫁,又有什麼男人可以誘惑的了她?
吳城猶豫了好久,終於站了出來,道:“娘娘,我來保護你。”
卻是臨陣反戈,站到了嚴清歌那邊。
人群不由得一陣譁然,接著,又有六名家將越眾而出,一言不發,到了嚴清歌身前。
加上吳城,這七人,全都是當初護送嚴清歌去青州,並參與了營救樂軒行動的人。
隨說兩邊還是陣容懸殊,但是嚴清歌的心中卻一陣快慰,那股被柔福長公主設計和矇騙的憤怒,被一股暖心的熱流代替。
這世上,還是有真情在的。
不知何時,龍葵和木香也下了車子。
她們兩個緊張的站在嚴清歌身旁,雖然怕的不行,還是對嚴清歌堅定道:“娘娘,我們擋住這些人,您先走!”
嚴清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要走!今日就戰個痛快!這世上,還沒有能關住我嚴清歌的人!”
場上一時肅靜的嚇人,唯有眾人的鼻息和火把燃燒時帶起的長短不一呼呼響動。
嚴清歌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大聲道:“我嚴清歌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今日起,炎王府、寧王府分為兩家。若有阻我離去者,生死自負!”
此話一出,不少人的臉上無比難看。嚴清歌這話,是想要分家啊!
想到如今朝廷上那些為了分家,而甘願降爵發薪,乃至被剝奪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