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著打量一下花容失色的候妃以及躲在她身邊的五皇子,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以前倒是沒注意,一眨眼這個五弟就長這麼大了,今年都十五歲了。
十五歲,不是個小孩子了,如果父親留下遺詔,讓這個五弟登基,在大臣的輔佐下,他就算做不了明君,也能做個守成之主。
印象裡,他這五弟才幾歲大小,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叫這小東西長這麼大了。
這母子兩個若是心裡沒鬼,慌什麼?
怪不得四皇子說他沒有輸呢,那個可悲的失敗者想來是知道了什麼內幕訊息,所以才捂得嚴嚴實實的吧!可惜,他要叫他們失望了。
他已經等待了太多年太多年了!這皇位一定是他的,絕不容有失,他要掃清一切障礙!
太子目光閃動,對著驚恐不已的五皇子招招手,微笑道:“五弟,我很久沒有來看你和候妃娘娘了,你們兩個在宮裡面過的可好?有沒有什麼短缺的。”
“回太子哥,我和娘過的很好,什麼都不缺,多謝太子哥關心。”五皇子垂下眼睛,乖巧的回答。
太子一笑,將目光落在羸弱不堪的候妃身上:“哦?我瞧著候妃娘娘身體似乎不太好呢!是孤疏忽了!以後每餐娘娘和五弟都多進一盅燕窩和人參湯補補吧。”
太子的目光是如此和善,話語是如此關切,可是被他盯著的母子兩個,卻瑟瑟發抖,不敢應聲。
在宮裡面,被人關心飲食,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八成代表著你要被下毒了。
。。。
第五百三十四章 胎動
高高的宮牆上落滿了積雪,那是去年冬天的雪,現在已經春天了,它們還沒有化掉。頑固的守著寂寞的宮廷。
一輛小小的馬車從宮門口駛了出去。因為趕車的太監和他們很熟,又是儲秀宮得力的人,所以,看守宮門的太監根本就沒有去檢查那馬車上有什麼?反倒是開開心心的,和趕車的太監說樂幾句恭維的話。
這輛車子行駛到了城外,向洞山上行去。
這地方,嚴清歌本該熟悉的,並不是因為她來過數次洞山,而是她重生前,便是被拋屍在此處。
山上,草木才剛剛發出新芽,一派初春的欣欣向榮之景。
聊無人機的懸崖邊上,馬車停了下來,一個麻袋被從馬車上揪了下來,這麻袋上透出暗淡的鮮血,看血色好像已經凝結很久了。這麻袋很大,裡面裝的鼓鼓囊囊,如果換算成人體,那麼裡頭要麼是個很胖的人,要麼是兩個人。
趕車的太監下來,拽著麻袋,往下一推,過了好久好久,山崖下才傳來一陣噗通的輕響。
這處山谷,直上直下,又四面被山環著,根本沒有人知道山崖下是什麼。
那太監拍了拍手,滿意的離開,看他熟練的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第二天一早,嚴清歌才剛起床,連翹就上前通報:“娘娘,宮裡面出事兒了,好像鬧出了時疫,現在只許人進,不許人出。”
嚴清歌不由得愣住了,宮裡邊忽然鬧出了時疫?這不太可能吧!那兒的人最惜命,只要發現有人得病,立刻會被挪出來,根本不具備鬧時疫的條件。
況且,在她的記憶力,她重生之前,宮裡面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按理說不應該。
轉念一想,嚴清歌思量,這會不回跟之前的圍城有關係呢?外面災民眾多,說不得會有人得烈性傳染病,許就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這時疫傳染進攻了。
她定了下心神,問向連翹:“你曉得那時疫現在怎麼樣了麼?”
連翹回答顏清歌:“娘娘,我們沒得到太多訊息。但是跟據傳出來的信兒力,五黃子和侯妃娘娘染上病了,他們兩個的身子已經撐不住,人沒了。”
猶豫了一下,連翹又道:“聽說好像之前,六皇孫殿下去世的事情也被算在這次時疫裡面。”嚴清歌重生以後,經歷的變故太多了,有很多事情和她重生前都已經不一樣了,本來她已經真的以為宮中有了傳染病,但給連翹這麼一說,她驟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五皇子和侯妃娘娘,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因為傳染病而死,他們是被人害死,只是死在了有些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人手裡,所以才被安上了得病而死的名號。
就如同炎深被送出宮一樣,這件事不可說,乾脆就稱之為“暴病而亡”。
皇宮那個地方的秘密太多了,水太深了,嚴清歌只是想了起來,身上就不寒而慄,她害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