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魚肉放在眼裡。
奈何前段時間跟隨嚴松年回京,一路耗時三個半月,每天風餐露宿,經常靠乾糧為生,讓她饞的做夢都在吃好吃的。
看到這滿桌子精心做出的的菜餚,嚴淑玉只覺得美夢成真,完全把持不住。
桌上的飯菜嚴清歌沒動過,碗筷也乾淨整潔的放在盤子裡,一看就是新的。
“這個嚴清歌不是個好人,她一定是想揹著大家吃好吃的,才關起院門不叫我進來。我偏偏不讓你如願。”嚴淑玉嘴裡嘟囔著,將門從裡面反鎖,得意的坐到餐桌上,大口小口的吃起來。
外面,如意趕了過來,一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上了,心中大急,拼命的在外面拍門:“二小姐,你開門啊。大小姐真的不在家,你呆在裡面有什麼用。”
嚴淑玉根本不搭理她,大快朵頤,心中還在感慨,這些飯菜果然是京中美食,不但味道比她在外地吃得好,而且入口即化,越吃越想吃。
就算嘴裡吃著美食,嚴淑玉心裡仍然不消停,更恨嚴清歌了。憑什麼嚴清歌這個沒孃的傢伙能日日在京裡錦衣玉食,她反倒要跟著嚴松年去南疆受苦?
她一定要讓嚴清歌好看,今天搶了嚴清歌的吃食,只是個開頭。
嚴淑玉飯量不大,一頓飯只要吃下一個大雞腿,就撐住了。可是今天不同往日,她不但吃下去一整隻雞,可仍有種飢腸轆轆的感覺。幸好,桌上還有不少其他的肉菜。
此時的嚴清歌,正在嚴松年住的寒友居里。
趙媽媽自作孽不可活,嘴裡被倒了藥,沒多久就嚥氣了。
就算趙媽媽是家裡的奴婢,一條命任由主人處置,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要報備給嚴松年知道。
嚴清歌也要讓嚴松年知道,他那個寵妾海姨娘是什麼貨色,就讓人抬著趙媽媽的屍體,和那隻還留有不少藥粉的瓷瓶,去了嚴松年住的寒友居。
嚴松年看到趙媽媽的屍體後,大吃一驚,以袖遮面,這婆子的死相也太恐怖了。
聽完嚴清歌的解釋後,他眉頭緊蹙,呼吸不穩。趙媽媽的死相證明了,那藥粉絕對有毒。而且,裝藥的瓷瓶底上,有海氏藥房的印記。海氏藥房是海姨娘孃家的產業,這樣歹毒的東西,肯定是她那個御醫哥哥和父親給她提供的。
嚴松年越想越是生氣,恨不得立刻將病中的海姨娘拉出來暴揍一頓,剛回家第一天,就要殘害淑女,如此毒如蛇蠍的女人,竟然和他同床共枕那麼久,光是靠想的,他就不寒而慄。
“父親大人,清歌屋裡還有一桌子被下了藥的飯菜,幸虧清歌不喜歡吃葷腥,才沒有中招,不然清歌現在可能已經跟趙媽媽一樣被害死了。嗚嗚嗚。”
嚴清歌捏起薑汁手帕,擦著眼角,眼淚打溼了前襟,鼻頭和眼珠都因為薑汁的刺激,變得紅撲撲的,看起來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憐極了。
嚴松年心中又愛又憐,抱住嚴清歌,道:“別怕,有爹在。爹跟你一起回去,把那些飯菜都倒了,這瓶害人的玩意兒,也不能留著。”
說完,嚴松年道:“知書、達理!你們兩個過來。”
只見嚴松年身邊得用的兩個清秀小廝站出來,恭敬的聽他吩咐。
嚴松年指著剩下的半瓷瓶“健脾粉”道:“把這些害人的玩意兒給我處理乾淨。”
知書和達理忽視一眼,交換了個眼色,點頭應是,抱著瓷瓶出去了。
第十六章 禁足
嚴松年帶著嚴清歌和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朝著她住的青星苑出發。
到地方一看,只見五六個丫鬟婆子正站在嚴清歌住的屋子門前拍門,如意嘴裡還嚷著:“二小姐,二小姐你開門啊。”
嚴清歌道:“怎麼回事?”
如意回頭一看,是嚴清歌回來了,她趕緊回報:“見過大小姐,見過老爺。方才大小姐出去,二小姐來拜訪,還沒說兩句話,就跑進大小姐的屋子,把房門反鎖起來,怎麼叫都不出聲。”
“庶妹真是調皮。父親大人,那證據就在屋裡,現在如何是好?”嚴清歌皺起眉頭,看向嚴松年。
屋裡,嚴淑玉聽到是嚴松年來了,小臉立刻垮下來。好在,她已經將所有的菜都一掃而光,只剩下湯汁淋漓的盤子了。
“把門給我撞開!”嚴松年的心情顯然壞到了極點,海姨娘給人下毒,心思歹毒如此,她生的嚴淑玉,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也不知道鑽到大女兒房間幹什麼壞事。
一聽要撞門,屋裡的嚴淑玉趕緊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