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幾天再來找大小姐說道。這婆子忒也賴皮了。”
一大早,嚴清歌指使珠嬤嬤去外城給胡婆子送了十兩銀子,說那蛇蛻沒找到,這點錢叫她自去藥鋪裡買藥。珠嬤嬤年紀比胡婆子還大,本想著來送銀子,就算沒有賞錢,憑就這張老臉,也能平白得倆果子吃,誰知道胡婆子拿了錢還不滿意,對她一陣的罵。
十兩銀子買的保胎藥可是不少了,胡婆子這樣不識抬舉,更是證明這件事有鬼。
她細細思索了一番,叫叫如意尋了牛皮紙袋,將那蛇蛻疊好放進去,用臘封口,裝了好幾層,然後上面系塊石頭,親手將袋子沉到小湖裡面去。
如意拍手稱快:“咱們東西就是扔了,也不給那個老婆子佔便宜。”
“扔什麼,過幾天我再找人撈上來。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能安胎的。留著以後說不定真可以救命。”嚴清歌看著湖水吞沒了袋子,綠幽幽的碧波下,什麼都看不到了,才滿意的回到屋裡。
第二天早上,嚴清歌去給嚴松年請安的時候,稍稍晚到了片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海姨娘。
海姨娘形容略有些憔悴,眼下有一片睡眠不足造成的青色,脂粉都蓋不住。
嚴清歌給嚴松年請過安,看海姨娘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不想和海姨娘共處一室,索性早點告辭走人。
才回到青星苑,尋霜就笑呵呵的過來,送上來一個大盒子,道:“大小姐,這是炎王府炎小王爺送來的東西。專門叮囑過,要小姐親手開啟。”
這盒子是木質的,觸手冰涼,好像裡面填滿了冰塊一樣,盒子上還額外加了封條,防止旁人私自拆開。嚴清歌叫掃雪下去,親手拆開封條,開啟蓋子,嚇了一跳。
只見這盒子裡面,躺了一條長短粗細和筷子差不多的小蛇,觀其形貌,和當初在莊子上她看到那兩條一模一樣,只不過要小了很多。那蛇的旁邊,還有十幾個白生生的小蛋,好似一窩小珍珠一樣。
放了蛇的盒子裡,堆滿了冰塊,小蛇不知是本來就死了,還是因為盒子裡溫度太低,陷入冬眠狀態,一動不動。
嚴清歌幾乎是立刻明白了炎修羽的用意。
固然,沒抓到的蛇比抓到抓到的蛇可怕,可是如果一直沒有毒蛇出沒的證據,威懾力也會漸漸降到最低,乃至變成沒有。
嚴清歌還想著最近去找點蛇蛻,扔到海姨娘院子裡嚇嚇人,想不到炎修羽幫她找來了更好的道具。
臉上掛著微笑,嚴清歌去了廚房吩咐:“上回凌府送菜來,我吃著好,朝他家討了菜譜,那幾道菜你們可都學會了?”
兩個廚娘恭敬答道:“學會了。”
“好。今天中午你們就做一道懷抱錦鯉,一道銀耳鴿蛋,我要給父親送去。”嚴清歌道。
兩道菜做好,差不多也快到用午膳的時候,嚴清歌親自提著食盒,一人朝寒友居走去。
從嚴清歌這裡去寒友居,要路過珠玉院。
夏日炎炎,正是日頭最曬的時候,珠玉院安安靜靜,人都躲在屋裡乘涼。
嚴清歌看看四周無人,從袖筒掏出一隻手帕,裡面包裹著一些半融未融的碎冰,碎冰裡有條僵直的小蛇。她拎起蛇尾巴,朝上一蕩,那小蛇就飛進了珠玉院內。
嚴清歌拍了拍手,眯著眼笑微微離開。
她到寒友居的時候,不但海姨娘還沒走,本該在明心齋跟楚先生學習的嚴淑玉也來了。看到嚴清歌專門來送菜,嚴松年非常開心,道:“清歌,你真是有心了。恰好今日一家人都在,不如一起吃飯好了。”
嚴清歌笑道:“謹遵父親之命。”
沒一會兒,菜上了桌子,嚴清歌看海姨娘大刺刺坐在嚴松年身邊,鶯姨娘、柳姨娘站著給他們伺候佈菜,道:“父親大人,鶯姨娘、柳姨娘為何不坐下來?”
嚴松年早習慣了鶯姨娘和柳姨娘兩個這樣伺候,這才發現有些不妥,道:“你們兩個不要拘謹,也坐下吧。”
海姨娘恨恨的看了看嚴清歌,卻不敢開口制止,不然嚴清歌定會叫她也站著伺候。嚴淑玉不服氣,才想開口說什麼,被海姨娘在桌子底下一把掐住她腿,疼的她尖叫一聲。
嚴松年看過來,奇怪道:“淑玉,你怎麼了?”
海姨娘不等嚴淑玉開口,就柔柔道:“想是長個子,腿抽筋了。我幫她揉揉就好。”
收到海姨娘警告的眼神兒,嚴淑玉才不甘心的閉了嘴。
這一頓飯,五個女人陪著嚴松年一個男子吃,暗流湧動,氣氛十分詭異低沉,只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