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驗,特地送給嚴清歌。
對嚴淑玉這裝相的功夫,嚴清歌實在是服氣了。一個在京裡面躲了三天的人,這黃符從哪兒來?別是她自己瞎畫的吧。
嚴淑玉沒出城的事情,如意也知道,如意啐了一口,道:“二小姐還真有臉面送符,我看這符八成是咒人的。這麼瞎話連篇,還敢說是信女,她這麼褻瀆佛祖,不怕死了進拔舌地獄。”
第二日,嚴淑玉卻是沒有親自前來,而是差了一個丫鬟給嚴清歌送吃食,說是自己在廟裡新學會的素齋。
那丫鬟將食盒送到門口人便走了。
嚴清歌開啟盒子一看,見裡面放了九隻精緻的淡粉色荷花狀點心,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將東西帶進來的尋霜學話道:“二小姐那邊的人說,這荷花糕用的糯米,要放在正盛開的荷花裡,再用線將荷花口拴上,好沾染香氣,整整三天才能取出來。妙蓮寺裡有一片荷花池,裡面的荷花都是沾了佛氣的,她這次去的三天,一門心思準備這荷花糕,才得了九個,專門給大小姐送來,連老爺都沒有呢。”
若不是嚴清歌早知道嚴淑玉根本沒有去妙蓮寺,說不得也要被這新奇的荷花糕所誘惑。那荷花糕不大,一口一個而已,放平常人想法,就算吃一個也沒大礙。
可惜,嚴清歌早就看穿了嚴淑玉。
她懶懶道:“將這荷花糕扔了。”
說著,她腰身一挺,道:“慢著,將這荷花糕換個食盒,給炎小王爺送去,叫他幫我查查,看這荷花糕有沒有問題。至於庶妹那邊……”嚴清歌輕聲道:“就說她的情我領了,把咱們廚房裡的新鮮果子端一盤迴禮。”
嚴淑玉得了那盤迴禮,好像找到了和嚴清歌相處的辦法,第二天下午,又送來了一堆吃食,看樣子不像是大廚房做的。
嚴家除了青星苑有專門的小廚房,別的院子吃飯都在大廚房,嚴淑玉倒是納悶,她這些精緻的吃食是從哪裡來的。
這些吃食,嚴清歌照例是一口沒動,全都給炎修羽送去,讓他看看那些吃食到底有沒有問題。
炎王府,晚霞瀰漫的天空下,炎修羽**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一身雪色的面板上滾動著晶瑩的汗珠。天色近晚,正是趁著涼爽練武的好時機。
他正耍著一杆大槍,和一名大周朝出名的武師對打。
那武師年約四十,雖然精血氣不比二三十歲時強盛,可是老辣的經驗和多年積累的功夫,讓他的一招一式都出神入化,將力大蠻橫,招式亦算不錯的炎修羽耍的團團轉。
炎修羽被他貓戲老鼠一樣逗弄的滿場亂轉,終於忍不住,挺起了銀槍,一頭高高豎起的烏黑馬尾一甩,大喝一聲,挺槍刺去:“於師父,休走,看槍!”
那於師父哈哈一笑,輕巧的一扭身,竟是躍了起來,足尖在炎修羽的槍頭上一點,借力朝後翻滾,但炎修羽卻是槍花一挽,又朝他刺去,嘶啦一聲,那於師父的袍腳被他刺爛。
“好!”場邊炎修羽的幾個小廝不停拍手。
炎修羽跟著這個於師父練武以來,還是頭次佔到便宜。
於師父也臉上掛笑,道:“炎小王爺果然有天分。只是學這麼些時日,一杆大槍已經耍的有模有樣。若再有三五年,只怕我也比不上你了。”
炎修羽咧嘴一笑,這話倒不是假的。
他讀書不好,就算有樂毅悉心教導,那些之乎者也還是讀的馬馬虎虎,強差人意。但是在練武方面,他讀書缺失的那些天分,似乎全部補了過來。
炎修羽接過小廝遞來的布巾,在身上胡亂擦了幾把,剛想對於師父喊一聲再來,眼睛餘光掃到了一個小子。
這小子提這個食盒,朝場邊走了過來。
炎修羽為了練武,怕腸子疼,中午根本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正好餓了。
他龍行虎步,幾下到了那小子跟前,還不等他開口,就將食盒掀開,見裡面是淡綠色的一碟點心,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雖然涼了,可看著賣相很不錯。
他隨口拈起一塊就扔進嘴裡,嚼了兩下,這點心口感不錯,只是略有些粘牙,道:“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正要拈起第二塊,那小子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道:“小王爺,這點心是嚴小姐送來的,叫您找郎中看看有沒有問題。您快把那東西吐出來。”
一聽是嚴清歌送來叫看有沒有問題的點心,周圍一種伺候的人臉色大變,一個個圍著炎修羽,灌水的灌水,扣他喉嚨的摳喉嚨,不多時,就叫炎修羽將一肚子東西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