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淑玉這麼好,配太子剛剛好。”
門簾一掀,嚴松年走進來,方才的話他聽了半耳朵,問道:“什麼配太子?”
海姨娘臉上故作恐慌,擺手道:“老爺,都是外面的人瞎講,說淑玉是京城四大才女之首,品格才貌家世樣樣好,堪配太子呢。”
她雖裝出恐慌害怕的神色,可是心中卻暗喜不已。嚴家嫡女和太子有婚約的事兒,在嚴家並不是什麼秘密。嚴松年聽到她們的談話,放好讓她藉機試探嚴松年是否在意將嚴淑玉嫁給太子一事。
嚴松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海姨娘心生竊喜,若是嚴松年不喜歡讓嚴淑玉嫁給太子,恐怕早就呵斥上了,看來她們母女兩個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嚴松年留下來,當然是要過夜的。嚴淑玉哄著嚴松年說了一會兒話,極有眼色的退下了。
出了海姨娘的臥室門,嚴淑玉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洗了洗手臉,坐在燈光下面問自己丫鬟的話:“早上嚴清歌出去,幾時回來的,她去了哪兒,你們打聽清楚了麼?”
“回二小姐,大小姐下午回來的,聽說是去了衛家,應該是去找衛家二少夫人寧敏芝。今日凌府和炎王府也都給大小姐送來了信件,青星苑旁的就沒什麼動靜了。”
嚴淑玉哦了一聲,拔下頭上的簪子撥弄了一下燈花,讓火苗燒的更旺些。她側耳聽了聽隔壁海姨娘屋裡傳來的笑聲,淡淡道:“我要睡了。”
時間還早,青星苑裡嚴清歌卻是沒睡呢。
她接到了炎修羽的信。因炎修羽馬上就要去白鹿書院唸書,他特地邀請她和凌霄兄妹以及樂軒明日到京中一起玩耍,地點就定在他常去的茶樓長生樓。
長生樓雖說是茶樓,可是裡面唱戲的說書的整日不斷,做的飯菜味道也好,又有雅閣包間,倒是個消遣的好去處。
嚴清歌還沒逛過茶樓,沒聽過說書唱戲,一時間興致盎然,回了信告訴他明日一準到。
如意看她嚴清歌忙前忙後的準備點心,無奈道:“大小姐,去了茶樓,那地方什麼吃的沒有,你為什麼還要自己準備呢?”
“我怕外面的東西不乾淨。”嚴清歌想了想,又招呼如意:“把我從鶴山帶回來的茶葉也包一些,明日拿去給大家喝。”
如意無奈的出去忙活。
這時,一個身材粗壯的婦人走進來,她是炎修羽留給嚴清歌看門用的四個僕婦之一,名喚劉姑姑。
劉姑姑對著嚴清歌磕頭道:“嚴小姐,晚上嚴老爺在明心齋,現在化了凍,蛇也該都醒了,要不要鬧點動靜。”
嚴清歌咬唇一笑:“今晚不用,過了驚蟄再說。”
這幾個姑姑身手很好,嚴清歌離開後,她們繼續執行著人為製造毒蛇還在跟著海姨娘的各類“證據”,直到天太冷才停下來,海姨娘被折騰的夠嗆。
第二天太陽剛出,嚴清歌就坐著馬車出了門。
這邊她才走,那邊嚴淑玉就接到了報信。
嚴清歌出去走的那個方向,並不是朝樂毅那邊去的,倒像是往外城坊市方向走。嚴淑玉摸不準嚴清歌要去哪兒,她略一沉吟,支起窗子看了看外面,見海姨娘和嚴松年還沒有起床,當機立斷道:“給我收拾打扮一下,叫人綴著她車子,到了那兒隨時通報給我,我要去看看。”
嚴淑玉收拾好,她派出去跟隨的人回來報信,嚴清歌到了長生樓,進了一間包間。嚴淑玉賞了那下人幾個錢,眼中冒出精光,她估摸著嚴清歌八成是會她白鹿書院的同學了。
她要抓準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名聲在白鹿書院的學生裡也散佈出去,好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嚴家住的宅子比較靠內城外圍,到外城坊市耗時不久,沒多大會兒,嚴淑玉就來到了長生樓門口。
長生樓真正開始熱鬧,是晚上時分,白日裡雖然也開門,可是人丁冷落,裡面一老一少兩個男女,正站在臺子上咿咿呀呀敲鼓說書,掃地跑堂的小廝們也都是懶洋洋的模樣。
嚴淑玉走進去,就有茶博士迎上來,問道:“姑娘來喝茶?可有訂座。”他一邊問,一邊在肚子裡奇怪,平時來茶樓的女人很少,今日風水怪,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個。
“訂了。我同伴們已經來了,就在上面,她們都是白鹿書院的學生。”嚴清歌仰著下巴,通身清傲的說著。
雖說炎小王爺訂座時候,用的是炎王府的名頭,不過今日大清早訂座的只有炎王府這一桌,茶博士機靈,他打量嚴淑玉打扮談吐不俗,知道這位女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