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候也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夢囈般地說道。
明月齋的傳人,認得這種怪獸倒也不算稀奇了。
“輕候,你怎麼來了?這裡好危險的。”
鳳七卻沒顧得上繼續追問葉輕候那頭攝魂藍螭倒底是什麼東西,反而側過身去,伸手拈起一縷被雨水打溼粘在葉輕候臉上的黑髮,輕輕地替她捋在耳後,溫柔地輕聲問道。
他實在沒想到,葉輕候竟然真的出現了,到現在他還是像在做著一個夢。
這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發自內心,渾然天成,自然無比。彷彿,他就應該這樣做,天經地義一樣,根本沒有半點的矯揉造作。
以至於,他伸手拈起葉輕候那縷黑髮時,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不自然。
他原本以為自己見到葉輕候時會有多麼的尷尬,多麼的難堪與不自在,可是,沒想到,一切過程都是這樣簡單,這樣自如。
葉輕候並不答話,只是緊咬著下唇,就那樣幽怨地望著鳳七,看著看著,那兩個如一泓秋水般的大眼睛裡,便已經蓄滿了淚水,閃閃的,像兩汪月牙泉。黛眉輕含春山,秀頰清秀如仙,迷朦中,她的美麗更讓人迷亂。
“你怎麼了?受傷了麼?”
鳳七見葉輕候半天不答話,以為她受了傷,登時緊張起來,趕緊沿著她柔嫩的小手輸出一股道力去探察她體內的情況,略一探察,登時放下心來,知道葉輕候並沒有受內傷或是被那妖獸邪力侵體。
只是,低頭之間,卻看到了葉輕候手臂之上有一道傷痕深可見骨,很明顯,是她心急營救鳳七的過程中,被那個攝魂藍螭所傷。
“啊?你真的受傷了?快,我看看。”
鳳七登時心下大痛,抬著葉輕候的胳膊,直心疼進骨髓裡,都不知道怎生是好了。
摸了摸身上的衣襟,卻都已經被雨水打溼了,根本沒有合適的東西替葉輕候包紮一下,鳳七一急之下,索性將嘴巴湊到葉輕候如白玉也似的胳脯上,替她吸起傷口的汙血來。
葉輕候略略一抽胳膊,便被鳳七制止了,“別動,讓我把汙血吸出來。那個什麼攝魂藍螭肯定不是什麼好路數來的,如果它弄出的東西帶毒的話,你就麻煩了。你先挺一挺,我把汙血吸出來再說,別怕疼!”
鳳七邊把住了葉輕候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