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中一陣暖流緩緩滑過。
老人雖然是修真者,實力高強,但是這麼認真為一個小菜鳥護法,估計也是極其難得的吧?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一件寬大的衣袍罩在青雲子身上,然後才輕聲輕腳地走出大殿,細心地將大門關上。
貌似沉睡的青雲子小小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嘴裡輕聲喃喃,“哼,還算這個小丫頭有良心,比那三個沒良心的臭小子討喜多了……”
想當初,他也盡心盡力地為那三個小子護法(其實沒那個必要),但是那幾個小子醒來以後就興奮地大吼大叫,全然不顧老人家一片拳拳愛徒之心。果然,還是小女孩貼心。
溫文卿現在可沒時間去猜測自家師傅的內心活動,一天一夜入定,在此期間她可是什麼東西也沒吃。如今腹內空空,自然得去找些吃的祭祭五臟府。
但是令人想哭的是,刀鋒山除了他們師徒五人,便再無其他人煙。而那些大男人又是標準的“君子遠庖廚”,根本就沒有可以吃的食物。
溫文卿嘴角抽搐地看著一派淡定的二師兄,內心有些崩壞的跡象,“那麼,我很好奇,大家平時是怎麼解決吃飯問題的?”
曲佑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溫文卿,“我和大師兄都已經辟穀,自然不需要吃那些凡俗之物。雖然三師弟還做不到辟穀,但是平時吃些辟穀丹就行了。”
“辟穀丹?”那種無色無味、又沒有多少價值的丹藥?這能當飯吃嗎?
“嗯,你剛入門不久,還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我們修真之人,最忌諱的便是那些凡俗的雜物。所以,我們一般是不碰那些東西的。而且,身為仙劍宗的弟子,你每月可以領到一定份額的辟穀丹,不需要勉強自己去吃那些妨礙自己修為的東西。”
“一定不能碰那些飯菜食物?”溫文卿臉黑了,身為一個有些吃貨傾向的她,不讓她吃美食反而要去將就那些辟穀丹,簡直就是折磨。
“那倒不是。”曲佑炆御劍飛行,帶著溫文卿向主峰飛去,“如果修真者只能吃那些辟穀丹,這日子未免太清苦了。”
溫文卿頓時默了,看來這個二師兄不怎麼靠譜啊,前後話語相悖……還是說,她誤解什麼了?
“傻瓜,凡俗的食物自然不能碰,但是若所用食材是仙靈之物自然是可以的。可惜,那些東西很貴,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吃得起的。”
“那就好。”只要能吃,不管貴不貴能不能吃到,總是個念想。
“好了,我們到了。”曲佑炆比青雲子厚道,至少他沒有惡劣地抓著她的衣領。
“嗯。”溫文卿跳了下來,揉了揉被寒風吹得有些發麻的臉頰,“二師兄啊,下次能不能開個御風罩……”冷風灌衣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誒。
曲佑炆正想答應,卻感覺右肩一沉,轉過頭看清來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而那個不速之客顯然沒有注意到曲佑炆的變化,仍然自來熟地攬著他的肩膀,“嗨,我說曲家小子,你們刀鋒山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誒,居然在這個關頭弄出個小師妹來。嘖嘖嘖,我看也不怎麼樣麼,身上沒一點真元。還是說,這次千峰競秀你們想不戰而逃?”
“天祁子,做人不要太過分,留些口德免得到時候不容易做人。”曲佑炆拍開他的手,衝溫文卿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著一起離開。
“誒,不要走哇。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見了,不如為兄請客帶曲小弟你去傾城幻境玩玩?為兄聽說那傾城幻境的海棠司仙子是個大美人,雖然咱們身份低微不能一詹天顏,但是去捧個場也是可以的。”
曲佑炆沒有說話,但是溫文卿卻敏感地發現他身上的氣勢似乎陰冷了很多。特別是這個叫天祁子的傢伙提到“海棠司仙子”的時候,曲佑炆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滴出墨來。
“誒,別走哇,等等為兄……”天祁子攔住想要大步離開的曲佑炆,嘿嘿地憨笑幾聲,“曲佑炆小師弟,為兄聽說十日之後,這海棠司仙子即將‘梳髮’,你真的不用去湊湊熱鬧?”
“放開!”曲佑炆似乎受了什麼刺激,情緒明顯波動很大,“姓蕭的,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你那麼熟了,別叫我名字!噁心!”
說完,右手捏著法訣,一陣輕風吹過,便不見了人影。
“切,走得真快!”天祁子尷尬地摸摸臉頰,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二師兄走了?”溫文卿還沒搞懂這是怎麼回事,正主已經閃身離開,“不帶這樣的,我一個人回不去的啊……”
他們飛行的時候可是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