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如果你下不了手,保住的小命也行。不管怎樣,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沒必要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仇人搭上自己的徒弟。
溫文卿不禁嘴角抽搐,這個師傅果然是很難懂啊。一邊激起她的殺心,一邊又告訴她不行的話可以放棄。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晚麼?
只是,這都不是她關心的,她只是有些好奇青雲子為那麼肯定一定會碰到林容婉?難不成老頭子暗箱操作,以權謀私開後門了?
雖然青雲子現在這張臉讓她十分不適應,但是一旦進入實戰修煉,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完全拋到腦後。
看著溫文卿專注的神色,青雲子心中暗歎,這孩子是個好徒弟但他卻不是個好師傅。她入門近三年,真正受到他教導的卻不足兩三個月,其他多半是她自學苦修或者向天極峰的天儀丫頭學習。
他這個師傅真的很不稱職。
一邊行雲流水般施法攻擊,一邊指點溫文卿的不足,看上去真的多了份嚴師的架勢。
“太慢了,像你這樣慢吞吞的,這是在找死麼?”
“你不會計算嗎?即使和人對戰也是要用腦子的……”
“這雖然不是真的戰鬥,你也得認真對待,剛才的態度太懈怠了。”
……
“師傅……”修煉結束,溫文卿隨意抹掉臉上的熱汗,認真地看著青雲子,“弟子有件事想請師傅幫忙。”
“哦?”青雲子微微驚訝,但旋即便應了下來,“可以,你先說吧。”
溫文卿便將的夢境向青雲子敘述了一遍,當然她隱瞞了前半段夢境,只說了那個紅衣小孩,“徒兒在凡俗世界的時候經常聽說有些行事邪惡的修者,會殘殺嬰兒製造厲鬼增加修為之類的,雖然這些不盡實,但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孩子。”
青雲子沉吟半響,開口說道,“那些鬼修、妖修之類的的確有相似的手段,只是聽你講述,那個孩子天庭飽滿,福相極好,應該不是被祭煉的嬰兒厲魂。一般被祭煉的魂魄,是不可能呈現這般面相的。而且,你也說了那個孩子似乎在找尋他的母親,言辭中又有隱隱希冀……”
青雲子故意看了眼溫文卿的肚子,笑得極其無良,“說不定,這個孩子是你未來的親子。”
“啊?”溫文卿實在是沒想到,青雲子居然這樣誆,頓時黑線不已,“師傅,哪有你這樣打趣人的?你徒兒我現在可沒這個打算,那孩子可愛是可愛,但是……”
見溫文卿不信,青雲子正色道,“你別不,臭小子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曾經和為師說過她做夢見到一個樣貌喜人的孩兒不停地喊她母親。修真,本就是玄奧之道。說不定這孩子真是和你有緣,因而能出現在你夢中。”
“可徒兒又沒有妊娠的,哪來的孩子?這個託夢之說實在是荒誕。”話雖這樣說,但是心兒卻不安地砰砰直跳,說起來這具身體到真有過那樣不堪的經歷,說不定……
不對不對,現在離那件事都差不多三年了,真要是一次中標,這孩子也該生下來了。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這身體除了初潮遲遲不來,根本沒有其他情況。所以,她之前的想法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會覺得有些遺憾呢?
青雲子無奈地白了她一眼,“為師也沒說你現在就懷了啊,只是說這孩子有可能是你未來的親子而已。你身為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說到這裡,青雲子突然想起這孩子前輩子身份不凡,估計也不屑為男人生兒育女,他剛才那番話果然是廢話吧?
他反省一番,又為溫文卿“上輩子”的人生感到些微的悲哀。雖說堅持煉丹求道,心智不移是件好事,但是訊息閉塞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奇葩了。
兩師徒各懷心思,直到青雲子離開側殿去千機鋒找人下棋,她才想起來還有些問題沒問呢。
“算了,問大師兄他們也是可以的。”溫文卿摸摸鼻子,向玉晟冥的小院走去,“大師兄既然參加過千峰競秀,應該有不少的經驗可以借鑑的吧?”
溫文卿的運氣不,她到的時候玉晟冥正要出去,恰好把人堵在院門外,“小師妹,今天不是老頭子授課麼,那麼快就結束了?”看她衣袖有些烏黑的灼痕,當即瞭然,“老頭子還是那樣不留情。”
“師傅不是說過麼,想要揍人先要學會被人揍。再說了,師傅下手很有分寸,小妹並沒有受傷。”說到這個她有些不好意思,修煉完居然連收拾都沒有收拾,帶著一身的狼狽來找人家,哪怕他們是師兄妹也有些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