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難料自己就能夠保準活下來,倒也有了一絲契機。
不過這些魔教支脈的掌教之人,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各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非是此番山濤手中有了《大金玄都寶藏丹》與《未來星宿劫經》這兩本天書妙法,血神老人也並不太看好此番的整合。
魔教諸多隱修的老魔,修行多年,甚至渡過了多次地仙劫,戰力之強橫,更在一般之天仙之上,但是本身的境界,卻依舊停留在地仙之上。另闢世界,隱修起來,其實也未必是他們的本願,只是無可奈何罷了!因為他們也沒有把握能穩穩渡過下一次地仙劫,只能選擇躲避。
《大金玄都寶藏丹》非但是通往天仙的妙法,更可通往金仙大道。由不得那些老傢伙不動心,而《未來星宿劫經》也是保命之道,能多上幾條性命,任誰也不會想死。
不過此番紅蓮法會,血神老人卻是不打算參加,有時候,有人隱在暗中,終歸是保險一些的。將實力完全展現出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經過幾日地商談,三人基本上敲定了一個計劃。
數日時光。眨眼而過,很快便到了開辦紅蓮法會的正期。西崑崙山星宿海,修迷峰之上的虛空陡然間一聲轟響,恍若天地崩裂一般,而後虛空之際陡然裂開了四道門戶,分列四方。諸多早已經趕到的魔教中人透過那門戶,內裡的美妙景緻可謂是清晰入目。
緊接著。四道漆黑如夜幕一般的黑色晶玉之橋,於那四道門戶之中透了出來。在虛空之中劃過了一道拱形,分別垂列於四圍的四座山峰之顛。此時,門戶之中也各自走出了一個僧道難辨的修士,立於拱橋之盡頭。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星宿神君的弟子,如此作為是要勘察來人之身份。免得被正教或者佛門中人混雜了進來。
此時來到西崑崙山的魔教修士怕不有四五千人,當然,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地實力都不怎麼樣,純粹就是被此番星宿神君的大舉作為所吸引,央求自己的師長待其過來的。黑色拱橋方自架設而出,這些人便自迫不及待的踏了上去。
而那些自重身份,或者自恃實力高強之人卻是依舊停留在附近的某座山峰之巔。冷眼旁觀,不時發出幾聲不屑的冷哼,他們卻是絲毫不著急,要知道。紅蓮法會,較之峨眉開府地時間更長,短則三五天,最長的一次達一月之久。
鄭隱、崔盈、山濤、葉繽自然也屬那種法力高強之人,當然不能與那些魔教的小嘍們爭執。沒來由被其他的魔教巨擘笑話。四人於一座雪峰之巔看著眼前的一幕。頗覺得有意思。
對於修士來說,一旦踏上了修行之路。靠雙腿走路地次數,恐怕比起以遁法、劍光飛行來要少得多了。若說是看到數百道劍光於空中飛過,只要事不關己,根本就沒人會太過在意,因為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但若是說同時看到數千修士集體走路,那恐怕沒有一個人會不驚奇的,這種奇事,說是千年不遇卻也不過分。
山濤此時也聽得鄭隱說起了一些關於紅蓮法會的情況,明瞭之前的紅蓮法會,卻是並沒有限制人以遁光飛行的,看而今這種情況,明顯是星宿神君於黑玉拱橋之上佈設了某種禁法,限制了大部分人的飛遁之力。
一念及此,山濤與鄭隱不由得相視一笑,都自明白,這是星宿神君在敲山震虎,取得先聲奪人的效果,專門給那些多年不出世的老魔們看地。
魔教弟子的人數雖然多,但是行走的速度卻也不慢,片刻功夫,黑玉拱橋之上的人影便已經變得寥寥無幾。見得此種情況,鄭隱笑著道,“我們畢竟也算是主人,還是先行為好,免得到時候被人說傲慢!”
山濤等人自然沒有意見。四人也不見如何作勢,剎時間便自出現在了黑玉拱橋之前,拾階而上。一自踏上石階,山濤立時發現自己身遭環境一變,身邊之人盡皆消失,仿若置身於夜空之中,頭頂之上星光點點,按照某種玄奧地軌跡在輕微的運轉著。
山濤當即全力感應,立時明瞭,這便是星宿神君賴以成名的星辰元相禁法,其中還夾雜了魔教的小千世界變幻無常,挪移空間的法術,不明瞭其中之理者,任爾於此中如何飛遁地多遠,多快,但在頭頂星辰地挪移變幻之下,都只是行進了些微距離而已。故而,在局外人看來,橋上之人皆是在步步緩行。
明瞭了這一切,山濤當即以天視地聽大法,透視無量虛空,同時掐動法訣,施展小千世界妙法,逆反空間,舉步向前邁去,一任那星辰光華在身邊閃耀,一步跨出,再現之時,已然到了黑玉拱橋的盡頭。而與其同時,鄭隱等三人也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