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過那一役
傷還沒全好,原本金光黯淡,現在亮得像個菲立普,鬥氣沖天,唐晨一骨碌的爬
起來,奪了我的竹掃把擋在我們前面。
我?哈哈…我很俗辣的躲在唐晨背後,抖衣而顫。(遮臉)
「你來幹什麼?」唐晨大喝。平常覺得他溫和文氣,這種時候才意識到他是男生
。
這時候我才發現徐如劍精神委靡,像是大病了一場,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但他依
舊鄙夷的看了看我和荒厄,只是默然不語。
「呃,小晨,別緊張。」世伯有些尷尬的說,「先把竹掃把放下。」
這才看到世伯跟在後面,還有一個西裝筆挺的老爺爺。是說這年頭結領結的人不
多,最少我很難得看到。
鬚髮俱白,眼神凌厲,但除了不可免的魚尾紋,肌膚光滑,像是少年。但他凌厲
的眼神只保持到看到荒厄之前。
一看到荒厄,我只想到看到肉骨頭的狗,他撲過來將唐晨推到一旁,眼睛冒著掐
得出水的溫柔,「多麼溫淨美好的淑女!我可以知道妳的芳名嗎?」
溫淨?美好?但他伸手的方向是荒厄沒錯啊…我還不知道荒厄可以湊得上這四個
字。
「…怎麼辦?」我有些憂心,這老爺爺太奇怪了。「別回答他好了。」
「我還怕這些牛鼻子不成?」荒厄一挺胸,對著他傲慢的說,「荒厄。」
接下去的發展,在場的人臉孔都有點發青。
老爺爺將手伸到空中,單腳旋轉了一圈,雙手抱胸,「這是多麼美麗的名字啊。
讓我心底充滿了幸福甜美的況味…」
荒厄差點從我左肩滑下去,我和唐晨一起張大了嘴。
「師父!」徐如劍中氣不足的喊,「別這麼丟臉好嗎?」
「師兄啊…」世伯的臉微紅,「那是我小徒的式神,請你控制一點好嗎?」
…這不會是我師伯吧?
「小徒?」師伯眼睛轉向我,我覺得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
來了,「虛柏你怎麼…」
「請不要怪伯伯!」我忘記害怕,「伯伯收我是有緣故的…」
「我當然要怪虛柏哪!」師伯一把抓住我的手,「居然把這樣的璞玉藏起來!這
樣未經雕琢,這樣的惹人憐愛…還是來當我徒兒吧,親愛的。」
「師兄!」世伯提高聲量,「別把你的魔爪伸向蘅芷,那是我徒兒呀!」
唐晨鐵青著臉將他的手拔開,順勢握了握,「伯伯你好。」
「師兄,這是我至交的…」世伯正要介紹,師伯敷衍的打斷他,「好好好,隨便
…兩位可愛的小姐,要跟我出去兜兜風嗎?」
…這真的是我的師伯,世伯的師兄嗎?我猜在場的人應該都浮出相同的疑問。
還是朔壓得住場面。她聽到騷動走出來,大眼睛流轉,光是這樣就鎮壓住囂鬧。
她看了看世伯,世伯摸了摸鼻子。
師伯怔怔的看著朔,「這個美人兒…」
世伯正色,「師兄,朔是我的共修。」只有耳朵的一點點紅洩漏了他的心情,但
神情一片坦蕩。
朔平靜的一笑,伸手給師伯,「是,我是虛柏的共修。」
師伯失神的握了握,停了幾秒才放手,一臉失落。「照理說,朋友妻不可戲,何
況兄弟妻。」他眼角含淚,「但我好想不客氣…」
「師父!」「師兄!」世伯和徐如劍一起吼了起來。
這位色狼似的老爺爺,據說是世伯的大師兄。這也是我第一回知道,原來他們師
門並不全是出家人,還有種「火頭道士」,是有家有業的。
這位大師伯,就是火頭道士,據說女朋友多到需要用卡車來載,而且是十輪大卡
車的程度。他不但結過婚,還結過三次,現在是單身狀態,不過沒有小孩。
「如劍就是我的小孩,哪還需要什麼小孩呢?」他害羞的說。
「我並不想當你的小孩!」徐如劍對他喊,氣得發抖。「我根本不想當你這老不
修的徒弟!我想要的是虛柏學長呀!」
師伯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怎麼這樣傷我的心呢?虛柏那個笨到出家的傢伙有
什麼好?我不是帶你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