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原諒啦,人家炎帝都低頭道歉了,他這專業人士都當不成,殺人不過頭
點地,何必趕盡殺絕。
但徐如劍卻不肯。只是他的理由讓我一整個無言。
「你為什麼收她做徒弟呢?」他朝著世伯發脾氣,「你不肯收我,卻收她這樣一
個妖人?是不是我要入妖道你才收我呢?還把我推給你的師兄!你明明知道我對
你…」他拉著世伯淌眼抹淚,死都不肯放手。
別說世伯毛骨悚然,我和唐晨的寒毛都一起豎起來了。做了一番大事業的真貓(
?)關海法,別開頭偷偷地笑。
…她真的是貓嗎?
還是朔解了圍。她冷靜的撥開徐如劍的手,抱著世伯的頭,「這是我男人,你跟
我爭什麼?」還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別說徐如劍抱頭大叫,世伯臉紅過耳,我和唐晨可能全身都紅了。
「還是巫婆有辦法呢。」荒厄咯咯的笑,連關海法都笑玻Я搜劬Α�
之六 師伯
唐晨的睡相很差。
自從讓出房間給徐如劍之後,唐晨就搬到我這兒。雖說朔添購給我們的都是雙人
床,而且還是king size。當初住進來我就很納悶,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要幹嘛
。
我不得不強烈懷疑,朔早就知道會有這個「意外」,所以乾脆每個房間都買大床
。
情勢所逼,我也不是不相信唐晨,所以用個簾子隔開,我睡靠牆那邊,他睡靠外
頭那邊,理論上應該相安無事…
但他總是可以滾過那道簾子,睡在我的枕頭上,有些時候,還會把手擱在我身上
。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枕頭?」我悶了,「我們交換枕頭好了,上頭鋪個毛巾
就是了。」
他總是不好意思的笑,「…抱歉,我睡相不好。」
枕頭是交換了,但他還是滾過來,天亮看到他臉孔的大特寫,雖然是這樣賞心悅
目的容貌,還是讓我嚇得跳起來。
我考慮過乾脆把他綁在床上,那就不會滾動了。但荒厄很熱心的教我什麼「龜甲
縛」,等我搞清楚那是幹什麼用的,我追著她打了一路。
我為什麼要養這隻毫無羞恥心的戾鳥呀?!
「反正你們倆啥事也不會發生嘛,妳管他滾不滾過去?」荒厄不懷好意的笑。
「傳出去能聽嗎?」我光火了。
「對喔。」荒厄一拍腦袋,「應該要先把八卦傳出去,好靠群眾的輿論力量…」
忍無可忍,我抓起掃把追著她繼續打。把別人的尷尬當什麼呢?這混帳。
還好徐如劍只昏了一個月,等他清醒,朔就很不客氣的遞給他賬單,請他滾出去
。那傢伙還敢跟朔喊喊叫叫,真是膽量非凡。若不是他是世伯的同門師弟,恐怕
連屍體都找不到。
他既然讓朔趕了出去,唐晨就可以回自己房間了。但他收拾得慢吞吞的,一副依
依不捨的樣子。
「唐晨。」我威脅的說。
「好啦。其實我們睡一間也沒什麼…」他咕噥,「天氣冷,比較溫暖呀。」
「你去買臺電暖器吧。」我毫不客氣的將他趕出去,「不然荒厄一定很愛跟你睡
,或者你恭請關海法一起分享你的床!」
「妳幹嘛這樣?」荒厄很失望,「近水樓臺先得月。雖說你們的那種發情期真比
獅子還不如。但摩擦生熱,搞不好也可以鑽木取火…」
我再次掄起掃把。
***
徐如劍把整個學校生態(?)弄得一塌糊塗,我面對這樣的廢墟真是欲哭無淚。
在家裡躺了兩天,可以起身了,我就急著要去學校,不管世伯怎麼勸。我受的內
傷重一點,但世伯已經幫我治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只有調養而已。但我怎麼躺
得住?
唐晨也說他不能放著功課不管,我們倆就互相扶持的去學校了。
當然啦,學校傳的很轟動,還上了地方版。響了一夜的冬雷,卻沒有半點雨。響
完冬雷,土地公祠還被一片紅光籠罩,但沒半個人敢去看。
這夜過後,原本匿蹤的怪談又旺盛起來,更讓人眾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