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原居民幾乎都來了,包括那群少年郎。
唐晨有點嚇到,「…我們學校這麼多呀?」
擤了擤鼻涕,疲倦的點點頭。我跟他們揮手道別,他們七嘴八舌的。
「反正很快就會跑掉,妳還是得回來巡校園。」「這次的不知道可不可愛?」「
我想了好多嚇人的新把戲哪!」「我也是,好期待啊…」
…千萬不要。我這種破爛身體沒辦法繼續打什麼工了。
我殷殷告誡了好一會兒,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聽進去。倒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
欲試。
算了,專業人士總比我這半吊子強。他們這些傢伙皮成這樣,也該來個嚴點的專
業人士管管。
摀著疼痛的鼻子,我吩咐鬼使去老魔那兒上供,跟他致意我人不舒服。就上了唐
晨可怕的哈雷,閉著眼睛祈禱到山下。
我的打工到此為止了。說真話,還有那麼一點依依不捨。
「妳是捨不得薪水袋吧?」荒厄打了個呵欠。
我忍到下車才跟她打成一團,不是唐晨把我架住,又笑又勸的分開,還很有得打
。
***
剛好週末連假日,在家幾天。唐晨這個標準的好學生,居然翹掉兩堂課也待在家
裡。
「幹嘛逃課?」我在咖啡廳外的鞦韆曬太陽。
「開學到現在,各忙各的,我覺得好怪。」他坐在我旁邊的鞦韆,荒厄在他懷裡
打瞌睡。「…我還是習慣跟妳同進同出。」
「你高中女生喔?連上洗手間都要一起?」我搖頭。
「男女洗手間不同。」
…你的意思是,若洗手間相同,你還要跟我手牽手一起去上廁所?
「我一直以為你很獨立呢。」我輕輕晃著鞦韆。
他摸了摸鼻子,「是呀,我一直也這麼以為。」就溫愛的輕撫荒厄的背。
我沒說什麼。但我也不能解釋為什麼臉孔有些發熱。
我發現,我的徹底休息條件很嚴苛。
必須在朔的家裡,唐晨陪我說笑,荒厄高談闊論,這樣我才覺得有「休息」到。
躺在床上睡多久都僅僅能夠治療疲勞,但依舊緊繃。
這幾天,我們三個黏成一堆,什麼地方也沒去。白天就是散步、曬太陽,看書,
睡睡午覺。晚上在燈下,隨著朔作小手工,最近又流行幸運帶了,我編得粗細不
一,唐晨手巧,花紋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卍」字,他特別做了一對,讓我無言
的是,他在幸運帶上面結鈴鐺,然後遞給我。
「妳不是很喜歡鈴鐺嗎?」他笑得眼睛彎彎,「真可愛。」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誇獎自己的幸運帶可愛。我幾乎是羞慚的收下這個禮物,在荒
厄的爆笑聲中,頭都快抬不起來。
荒厄還是喋喋不休,我還得當她和唐晨的翻譯。畢竟唐晨實在聽得不夠清楚。整
個晚上唧唧聒聒的,非常熱鬧。朔會含笑聽我們吵鬧。
有時候會喝點酒。我幾乎等於沒有酒量,但供完老大爺的酒總是要銷掉的。唐晨
和朔會幫我喝一些,現在荒厄宴來宴去也學得愛喝酒,一但喝了酒,她酒興一起
,就會翩翩起舞,唐晨會吹著口琴,幫她伴奏。
荒厄原本就長得美,自煉成什麼金翅鵬更標緻了幾分。他們戾鳥,聽說都有著妖
美臉孔和飽實胸脯。但若是一味裸露,也不會讓「食物」如痴如狂。她胸前的羽
毛很恰當剛好的遮住足以構成妨害風化的部份,卻露出纖細美麗的頸子。後來長
出來的銀鱗像是最恰到好處的火樣刺青,讓她的妖美更平添野性和風韻。
當她翩翩的在桌上起舞時,連關海法都會睜開眼睛,蹲在一旁看。
不愧是活了這麼久的老妖怪,跳得這麼撩撥人又臉紅心跳,但又優雅含蓄。你完
全會忘記她的利爪和尖牙,只覺得這樣和諧和理所當然,揉合了女人的性感和女
孩的清純,從翅尖到尾羽,一舉一動,一翔一飛,都緊緊的抓住人的眼光。
跳完以後,她驕傲的接受我們熱烈的掌聲,嬌聲依在唐晨的懷裡,「我很漂亮對
吧?唐晨我很漂亮對吧?孔雀算什麼東西,鳳舞又算什麼東西?」就在唐晨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