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我又有何不喜。”
“封神之戰,牽連甚廣,截教一脈想要儲存實力,實則簡單無比,不下金鰲島,便不沾因果,也自無事!不過……”周成見通天教主神色猶豫,狀似不捨,倒也不好多說。
“唉,承蒙師弟看得起,借了那鎮壓氣運之先天至寶乾坤鼎,師兄截教一脈,倒是多了許多生機!”通天見周成屢屢發問,實則知曉今日之事已經是避無可避,也就嘆息著說道:
“老子和那元始天尊一脈,皆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又太過陰險。我截教就算有了這乾坤鼎,勝負也只在五五之數!只是還有那取勝之機!”
周成見通天開口,也不再避諱地
“師兄門下,看似門徒無數,有萬仙之稱,然而師弟竊以為如此不然。截教氣運本有那誅仙劍陣便是足矣,然則那些個這仙,那仙之人,實則是雜亂無比,精華有,蕪雜亦是不少。截教氣運倒是被這萬仙之人分走了!”
通天聞言,面色卻是有些不好看,低聲說道:“莫非師弟也以為師兄當年廣收門下是錯的?”
“師兄,你此時還和我打馬虎,卻是不美!莫不是師兄見門下高足道行高深,已經殺了那數名闡教三代傑出弟子,便以為截教大勝在即嗎?”
周成見通天又成了那副死要面子,不說話的樣子,心裡就微微有氣!
通天聞言,卻是愣了半天,隨即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二人,怕是要下手了……”
周成聞言,卻是輕笑道:“我當師兄不知,倒是青蓮錯了!師兄道法高深,當知此前數次爭鬥,為何截教佔了少許上風?”
通天聞言,閉目沉思半響,隨即豁然睜開道眼,望著周成說道:“也罷,師弟既然多番相助,通天又豈能吶言。不錯,沒有師弟的乾坤鼎,前番怕是我截教之人,早已死傷無數!然則,太上老君和那元始天尊不曾下手施那聖人手段也是原因之一!”
頓了頓,隨即說道:“此番算來,截教即便有了那乾坤鼎之助,也是敗多勝少。即使僥倖勝了這封神之戰,日後闡截二教,終將糾纏億萬年,遲早要被其算計!”
“師兄果然大法,倒是看的透徹!”周成拊掌而笑道,“大教之事,終究是弟子好保,氣運難存。氣運不足,即使億萬年,亦是難逃劫數!闡截二教此番不分出高下,遲早還得再造殺戮因果!一時痛也,一世恨也!”
“依師弟看來,當如何?”通天問道。
“師兄教中,頗多沾染因果深厚之人,亦有福緣太過淺薄之人,此等人留在師兄教中,遲早亦是禍害!不損了截教氣運,又會哪般!”周成笑了笑道,“截教之事,該因弟子眾多,因果牽扯太多複雜,不是大毅力之人,實則難以平復此等因果!”
“唉,終究是當年道義和麵皮之爭!此番空有萬仙之勝景,又能保得無量量劫嗎?”通天望著遠處,也不看周成,吶吶地說道。
周成見通天似是有感,也不好多說,只是提醒道:“非是截教如此,闡教又豈是沒有破綻?只是全憑師兄如何算計了!”
“多謝師弟專程來我金鰲島提醒為兄,卻是讓師弟見笑了!”通天微笑著說道。
周成聞言,卻是起身,說道:“無事,我歷來愛到處亂走。師兄既然願提及,就當我是多管閒事了,此番便告退了!大教氣運長久與否,截教大興與否,只是還須師兄算計得失!”
說完便邁步出去。
“師弟……”背後地通天急忙喚道。
周成也不停步,只是大笑著說道:“放不下,又怎麼拿得起;繞山走,又怎能走得出去!道啊,道,其實都在手腳之上了。師兄,好自為之吧!”
說完,徑直下了三十三天去了。
通天望著周成的背影,半天也沒動一下,似是有所思!
雲霄見周成走後,老師也不曾喚她,也就徑直走進了大殿,只見老師通天閉目沉思,兩眼角似是掛著一絲淡淡的淚痕,整個人看去,居然似是瞬間老邁了許多,不由大驚失色。
“老師,您,您……您這是如何了?莫不是師叔氣了您?”雲霄急得連忙跪下,磕頭說道。
“唉!”
通天聞言,卻是毫無所動,良久,睜開道眼,長嘆一聲,對雲霄說道:“無事,你師叔只是說了些你前番稟報之事!”
“非是雲霄亂言同門,實則那幾人屢有欺我眾人和趙公明哥哥,掐算之下,知曉了些許天機,這才敢冒然來見老師!”
通天搖了搖頭,也不作答,沉思半響,卻是伸手向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