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活的更精彩?好像也不對,精彩的生活,不應該是每日枯坐參道吧!周成在這清平湖釣了幾百年的魚,釣的魚不多,大道之理卻明白了不少。
聖人是什麼啊?什麼也不是!誰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便是聖人。周成不禁鬱悶地想到:自己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嗎?拍板磚,我也拍過準提;搶法寶,我連混沌至寶都搶過了;收徒弟,大小貓不多不少也有三兩隻。但是自己就算是隨心所欲了嗎?不是,很明顯不是,至少聖人頭頂的天道一說,便不是他周成目前能企及的,遑論大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我的道,還遠著啊。!”周成提起來釣竿,換了下誘餌,卻是見到繡語來了。
“老師,青丘山頂多雨,這不又下起來了。您又刻意收斂聖人氣息,弄得一身溼漉漉的,多不好。”竹語有些責怪地幫周成撣去身上的雨水,周成卻笑了笑制止道:“淋下雨不是很好啊,想師傅以前還沒機會淋雨呢,天天都忙死了。”
“老師又說笑了。你已經是聖人之尊了,經常來無影去無蹤,還不是到處逍遙自在啊。”繡語見周成想淋雨,也就分出一件竹斗笠給周成帶上,再給他披了件蓑衣,那是她閒暇無事專門為周成做的。自從被罰千年後。繡語卻是不再修煉了,也就每日裡陪陪清平湖中的那些小龍玩,偶爾也來陪周成釣魚散心。
見竹語不懂自己說的是什麼,周成也就一笑了之,隨即問道:“竹語,告訴師傅,你恨過師傅嗎?”
“不恨,也恨。”
“呃?”
“人家恨師傅不好好和人家說道理。一生氣就把人定在清平湖邊千年。人家也不恨師傅,因為師傅怕繡語孤單,居然用迴夢大法讓竹語千年歲月不過南柯一夢而已。”繡語靠著周成坐著。雨水順著斗笠滴下來,她便伸出手去接著,然後用嘴吹到周成身上。
“唉。繡語,千年一夢,真的只有一夢嗎?”周成嘆了口氣說道。
繡語聞言,頓時全身一僵,縮回手去託著頭,望向遠處的清平湖,哀愁地說道:“師傅原來都知道了。”
周成拍了拍竹語。說道:“非是不知,卻是早已知曉。”
“師傅,你已經是聖人了,你能說說什麼是愛情嗎?”
“愛情,在距離上來說,是一種牽掛;在彼此來說,是一種依戀;在時間上講,是一種遙遠的期望。你等它呀。它總是不來,你趕它呀,它總也不走。隨緣,隨緣罷了!”
“老師是聖人,聖人有愛情嗎?”竹語一臉渴望地望著周成,比聽道地時候認真多了,問的問題,也是弄得周成自己都不知如何回答。
“也許有吧,至少曾經肯定有過,現在應該也有。只是不再是簡單的愛情罷了。那是一種什麼呀,師傅也說不清了……”周成一把扶住竹語,輕輕摩挲著她溼溼的秀髮,望著遠方煙雨濛濛地湖面。
“小語啊,想出去走走嗎?”
“好呀,師傅,我不想天天呆在這裡,我怕……”
“恩,師傅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也許有你要的答案。”周成抱著繡語意念一動,卻是出現在了九幽之界,地府陰山之上。
望著陰山上那座閃閃發光的大殿,竹語看地有些入神,似是那裡有吸引她的東西。周成嘆了一聲,便再次帶著她出現在大殿門口。
“后土,我來了。”周成放下繡語,望著殿里正中蒲團上坐著的后土,徑直說道。后土正念著她所創的那篇道法,起名往生咒,她發現這咒法極其適合撫平鬼魂的怨氣,有助於他們輪迴轉世,也就日日唸誦,每當開口一念,便是一道道金光往六道輪迴中射去。
“師兄!”后土聽到周成說話,也就停下唸咒,緩緩起身,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師兄,你沒事吧?我,我聽夸父,錯,錯,是閻君說你會來看我,后土還不敢相信呢。嗚…嗚…”后土越說越激動,法咒也不念了,哭起來的聲音倒是對周成殺傷力巨大,遠超剛才的法咒。
“師妹,你我都是大神通之人,我一來你就哭,那我可走了啊。”周成見后土如此模樣,也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聖人,徑直戲謔地說道。聖人無為,都讓他們見鬼去吧,周成自有周成的道,喜歡怎麼活就怎麼活。
“師兄別,別走,后土不哭了。嗚…嗚,就是太高興了!”后土剛說了一句話,又哭了,周成沒暈地一下撞到玄黃寶殿的牆壁上,這哪裡是大神通之人啊,明明是一個活的最有滋有味地凡人。
“后土娘娘,我問老師愛情是什麼,他說帶我來這裡。你愛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