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闡教叛徒:廣成子、玉鼎佛、太乙魔君三人,倒也不遑多讓。
玉帝見眾人又鬥起嘴來,剛才受得恥辱,立時彷彿炸開來,一股怒火,從腳底直接燒到頭頂,怒髮衝冠狀,鬼神皆驚悚。“各位仙師。這孔宣藏身東海,定是早已窺到了天機,方才行那瞞天過海,暗度陳倉之計,閉青丘山卻出現在這東海!我們還須速速聯手,將這兩個賊子捉下才是,否則以成教睚眥必報的作風,不說我天庭有大禍,便是你們各教,也是難逃!”
此言一出,孔宣和黃靖卻是依舊不動,樂的看戲。不過,雲中子三人卻是微微色變,這玉帝雖然言語中不乏挑釁之意,但說的卻沒有錯,不乘此時黃靖勢弱之機,拿下兩人,日後就算沒有他們尋仇,但氣運之爭,終究要見過高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做過一場,卻是難免了。
玄都大法師一揚手中拂塵,卻是道:“爾等成教聖人,害吾等老師,罪大及
日又有這黃靖盤踞四海不讓,吾等說不得,也只有做一番高下才是!”
“大善。正要如此!”
雲中子和南極仙翁二人也是點點頭,道:“還須師兄佈下兩儀微塵陣,吾等方能擒下這青丘山二人!”
玄都大法師道:“正要如此!”
說完,大手一揮,右手袖子彷彿鼓風了一般,漲大起來。透過袖口,依稀能見到袖子中另有乾坤。
“兩儀微塵陣!”玄都大法師一個唱諾。只見袖口中本來虛無一片,此時卻是泛起漫天黑白二物,似是星光,又不似星光那般晶瑩靈動;似是陰陽,又太過縹緲靈動,難以名狀。
隨後,只見玄都大法師袖中的黑白二物,瞬間衝出袖口,須臾便佈滿了周天之大,本來因為方才天河之水,激得濤聲震天的東海,此時也不見了蹤影,眼前卻是虛無一片,隱隱然只現黑白二色。
“玄都師兄倒是好手段!這一手兩儀微塵陣,雖不曾似聖人一般,能平地起萬千世界,但平地演化微塵,卻是信手拈來。如若方才使來,我家師弟,怕是早已不敵!”
孔宣一番看似隨意地評說,卻是直指要害,言明方才玉帝對陣黃靖的時候,被揍成那般模樣,完全是玄都大法師幾人搞了小動作,沒有盡全力!
若是認真說來,玉帝實力倒也比之人、闡教兩教的三位現任教主差之不遠,畢竟是在鴻鈞門下待了那麼多年,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一頭豬,天天聽那道家箴言,說不得也能悟出來一個豬悟能!
玉帝臉皮微微一黑,隨即卻是笑著道:“孔宣,吾等今日卻是註定要拿你二人,任你如何挑撥,皆是無用!你家老師雖然厲害,只怕你孔宣沒有那番手段!”
孔宣道:“吾雖不敢自比老師之手段,但想來也不至於束手就擒,今日做過一場便是,不過……”
雲中子心中一動,道:“也罷,終究不是死戰之時,今日做過一場定過高下便是!吾等終究是道門之後,如若死鬥,卻是便宜了外人!”
玄都大法師聞言,倒也沒有反對,徑直道:“吾等皆不願死鬥,準聖鬥法,當有一番彩頭才是!玉帝,此事乃是你牽頭,便由你說吧!”
玉帝聞言卻是一愣,心裡暗罵道:好你們幾個死鬼,不願死鬥,居然要我拿出彩頭來。說什麼道門之後不願死鬥,一個個背地裡都恨不得對方立刻死掉才是!
“吾雖為玉帝,天庭卻是無甚稀罕之物,無甚東西可作彩頭。”玉帝打定主意不鬆口,每次都想算計他,可沒這麼容易。
孔宣笑了笑道:“這彩頭倒也容易,不若就以這東海比試。爾等看如何?”
玄都大法師三人聞言,皆是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就比這東海便是!”
孔宣又道:“吾等以這東海做那彩頭,當是指勝出一方,佈告天下,從此絕不沾染四海之事。”
“大善。正要如此!”眾人道。
玉帝剛要出口反對,卻是聽到雲中子傳音道:“此時不是死鬥之時。如能以高下之分,得了這四海,不是更好!何況,即便吾等不敵,這四海依舊拿不回來,比與不比,倒也無甚差別。”
玉帝暗忖半響,卻是道:“也罷,就以這四海為賭,做過高下,勝敗自分!”
說完,卻是徑直跳進了陣中心,和玄都大法師三人待到一塊去了,鎮壓大陣,以偷襲之法伺機攻擊孔宣二人!
黃靖一看,此時陣勢,卻是遠超方才三人擺下三才陣的一番虛張聲勢,那時候雖然自己也逃不走,但絕對沒有這兩儀微塵陣詭異莫測。兩儀微塵陣本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