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黃靖道:“師兄問我看到了什麼!難道師兄沒有看到什麼嗎?”
孔宣心頭一念轉,卻是道:“陣中之事,卻是,卻是……”
黃靖搖搖頭,道:“師兄,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我修為,皆知那陣中之陣乃是確有其事。而我等所見之事,他日比有可能發生之時,甚至,許多事已經註定了!”
孔宣聞言,不由暗歎道: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天數即便如此,我又如何能接受。
“師兄。那陣中之陣,你可是到了青丘山
靖道。
“不錯!正是到了青丘山!”
黃靖道:“如此一來,想來你我不過前後腳,雖然看到的東西可能不同!”
孔宣聞言卻是神色凝重道:“我入山之時,被那守山小狐狸告知,曾經有人闖出山門去了,但天意弄人,我卻是不知何人闖陣而出!師弟,可曾知曉詳細。”
黃靖聞言,卻是苦笑著搖頭,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神通不及天數,許多事,終究不是我等能改的。該逃的人還是會走,盡忠盡孝之人,打死也不會變。”
孔宣聞言,卻是一急之下,站起來問道:“師弟,告訴我,誰闖出去了?我進殿之時,除了老師,恍惚間居然只看到了你,其他人,我也不知誰在誰不在。你便告訴師兄,誰闖出山門,叛、叛……叛教去了……”
說完,卻是頹然地坐下,在他看來,得知那個訊息,猶如要了他的命一般,讓他難以接受。
黃靖道:“我當時踏進大陣,回山之時,正好遇到了那出鬧劇。唉……”
“那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孔宣急道。
黃靖道:“說又如何,不說又如何。世間之事,哀莫大於心死。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嗎?我沒有攔他們,我大笑著,送他們而去……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師弟!!!”孔宣一看,黃靖怒極而笑,盛怒之下,居然大咳出血,準聖境界地修道者,居然被氣的吐血,這著實太寧人難以相信了。孔宣急忙將黃靖扶到一旁榻上,想讓他躺下。
“不用管我,死不了!”黃靖推開孔宣,重新坐到椅子上,道:“我是為老師不值,為老師不值啊。”
“唉,天數既然難改,你也不願說,也罷,不說也是。想來他日天機顯現之時,你我也能窺到一些端倪。到時候再做計較,成與不成,就看天數了!”孔宣道。
黃靖卻是道:“親眼見了那件事後,我就待在了青丘山。後來,老師告訴我,為我黃家安排了一番機緣。唉,老師之恩,高比天穹,唉!”
“是何機緣?你黃家已是四海之尊,莫非還有比這更了不得的?”孔宣道。
黃靖苦笑著搖搖頭,道:“老師為人,恩怨分明,對待門下雖然不一定懲惡,但賞賜卻從來沒有手軟過。能是什麼別的機緣,唉,還不是那……”
孔宣一愣,隨即一想,忽然大驚失色道:“莫非是那……”
黃靖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師兄,我黃家窺到老師太多了,故而我才如此反感那些知恩不報的叛教之人。”
“如此一來,師弟一家,福緣確實大了。唉,師兄修道之路,卻又在何方呢。”孔宣有些落寞地道,他倒不是嫉妒黃靖,卻是想到了當年周成所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如今黃靖的路基本已經現了雛形,自己地呢?又在何方。
黃靖道:“師兄,老師曾有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自己選地就不要後悔。大陣中時,石忠二人已經被擒到了青丘山,我剛要被老師招去大殿議事,卻是中途出陣了。你便告訴我,你是怎麼選擇的?我能感覺到,老師定是讓你定奪,這或許就是你地路。”
孔宣聞言,卻是一頭冷汗道,“我,我沒有……不,我選了。我……”
黃靖聞言,忽然站起來,搖頭道:“師兄,你好糊塗。道之一途,你卻如此執著。我便明告於你,當時你選擇之時,我正好在大殿中,唉……”
“你,你都看到了?……”孔宣大驚失色道。
“嗯。我都看到了,包括……”
孔宣頹然坐下,道:“那你可知,最後是何結局?”
“哈哈哈……”黃靖一陣悲涼到極致的笑聲,卻是激得孔宣不由心神跳動,“師兄,師兄,唉,此事就此作罷,他年你必會知曉此事究竟,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此間事了,你還是回青丘山吧,日後終有爭鬥之時,這些事,你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