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先將一卷卷軸交與江州司事:“這是六百年前顧畫仙的真跡飛龍點睛圖,司事大人先請幫我收著。”
然後他又將一疊子帳簿模樣的東西交與一位功曹:“這是江州戶籍圖冊,功曹替我收著。”
見他走到自己面前,胡軫心知不妙,果然,許汜將一個貼著封條的木盒晃了晃,裡面傳來“嗵嗵”的聲音,許汜笑著對胡軫道:“胡別駕為人最是謹慎,這是知州大印,還請胡別駕替我收著,非我命令,不可開封。”
饒是胡軫狡詐多智,此時也只能陪著笑臉從許汜手中接過那木盒兒。
又分了幾樣貴重物品給諸人,許汜才道:“家中走水,驚擾了我等酒興,如今忙著救火,實在是無法招待,諸位先回去,替我保管好東西,等過幾日我再向諸位討要,現在請回吧!”
眾人早有離開之心,聞言自然是快步出了府邸西門,見胡軫磨磨蹭蹭地離開,盧瑟與許汜對望一眼,然後都笑了起來。
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一)
所謂走水,當然是盧瑟的計策,交到胡軫手中的那個木盒,裡面雖然有響聲,放的卻是塊石頭,而不是真正的知州大印。|想|文|學可是上面貼了封條,胡軫不能當眾擅開,只是捏著鼻子吞下去,回到家中,也提不起興趣淫樂,待次日他向許汜繳還的時候,那盒子裡的假印,自然變成了真印。這一計策,倒不是盧瑟原創,在他記憶中的明朝,有人已經用過這一手了,他再拿出來,當然是輕而易舉。
不過事後發生的一切,盧瑟便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全副身心都放在如何讓自己元神更為壯大、同時學會使用符紋法陣之上。在江州人來人往,其中不乏藏龍臥虎之輩,特別是在那個叔祖盧漭身邊,盧瑟不敢入夢進通天幻境,因此次日稟過族中之後,他就回到了畈裡鄉下的盧莊。
此時正是踏青的時節,煙橋畫橋,水鄉春色,沿途所見,都是一派靈動的景象。而盧莊附近,因為開了梯田的緣故,更是顯得別有風味。盧瑟看到田在頭上的奇景,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有所成就的喜悅。
“在地球上時,我見到那些前輩修行者遊戲風塵,便心生嚮往,只不過他們能助一人助一時,卻幫不得世上普通人一生一世。而到了這個世上,修行之人高高在上,他們視普通人如草芥糞土,個個都只知修身不知修德,難怪遇見我這個功德體都那麼驚奇。修行之人,得天地鍾愛最甚,原本便應該以千百倍回報自然,可他們除了掠奪天地間的珍寶外便是逞勇鬥狠,好一些的也只是追求自己的永生神通,這種修行之道,非我所能接受。”他心中暗想:“我如今雖然還沒有什麼實力,可也要對自己許諾,將來如果有所成就,必不忘回覆天地人間!”
他心中有感,一念暗生,完全出於赤誠。他自己體會不到,可寄宿於喚魂木中的陳摶卻覺得通天幻境中一陣迷霧翻滾,那高塔上突然閃爍著一點亮光,亮光遊走於塔身,最終落在了高塔的最下一層,然後消失不見了。
“奇怪,發生什麼事情了?”陳摶目不轉睛看了半晌,也沒見著塔有什麼反應,心中自問道。
他百思無解,乾脆拋開,轉頭看著四周:“這潭水邊數丈外就是灰朦朦的迷霧,能種東西的地方不多,現在已經種了竹、茶和喚魂木,最多還可以種上九棵樹木,可若是在樹下種些草的話,應該沒有問題,既然這些樹葉有補益元氣的作用,效能與修行門派煉製的初級藥物都不相上下,下次那小傢伙來了,便讓他種上……不對,不對,這竹子種在此處用生生玉髓澆灌,竹葉都變成了靈藥,那麼若是原本就對修行之人有好處的奇花異果呢?”
想到這裡,陳摶心念轉了許久,覺得有必要證實一下。‘3w‘,最多隻能從喚魂木裡伸出上半身,卻夠不著旁邊的茶樹,只能等盧瑟來後再由盧瑟執行了。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陳摶等得都有些心焦時,盧瑟才珊珊遲來。
“你怎麼此時才來,難道不知業精於勤而荒於嬉學成於思而毀於隨麼?”
一見著盧瑟,陳摶批頭蓋腦地喝問,讓盧瑟驚訝地抬起頭來,而陳摶也意識到不對,這盧瑟可不是自己的弟子,這種教訓的口吻似乎不當用。不過這老兒皮厚得緊,他眼睛一轉,岔開話道:“六壬離魂術,你修行得如何了?”
陳摶將自己創造的離魂方法,命名為六壬離魂術,六是至陰之數,與陰魂正好契合。聽得他問,盧瑟苦笑道:“或者是我天資愚駑,練了這大半個月,總算能離魂了。”
不僅如此,事實上陳摶的功法是摸索著出來的,因此並未經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