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失血過多讓他蒼白如雪。往昔的記憶在眼前一一劃過,最後定格在一副地獄的畫卷上,阿爾法小隊全體都被釘在T型的金屬架子上,鐮刀化作雷霆抹過他們的脖子。
“我是尤里,尤里。馬林。現於俄羅斯議會大廈,通告全莫斯科的人民。”
這是一道廣播。
恢復畫面的電視裡,沒有雜音的音響裡,乃至被摔在地上的步話機中,都傳出了那個惡魔大君的話語。
“由外部勢力干預,以推翻最高蘇維埃,毀滅**事業為目的的叛亂行動叛亂已經被我們——9527工程jǐng衛隊鎮壓;現釋出命令,內務部隊立即逮捕此次叛亂中,yīn謀勾結以葉利欽為首的**分子,指使大批軍隊叛變的國防部長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亞佐夫……”
“各作戰部隊立即放下武器,結束交火,救治傷員,並維持各區穩定,莫斯科將維持全城戒嚴直到事態得到全面控制……”
頂著加里寧的槍管子收了回去。他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胳膊架了起來。
是布瑞恩,他拽著這個重傷的餘孽,向周圍的人下令:“都給動起來,來個人給這位同志止血!”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當然也有人驚愕。
國防部長亞佐夫,是在伏努科沃機場被用攔截下來的。
當時,他正和克留奇科夫、季賈科夫、盧基揚諾夫等人準備搭乘飛機前往克里米亞,再次“拜訪”戈爾巴喬夫。
持續近5個小時的強電磁干擾不僅讓zì ;yóu派和軍隊如無頭蒼蠅一般慌亂,也讓緊急狀態委員會兩眼一抹黑,通訊被切斷的他們無路可走。飛機在這種狀態下也無法起飛,直到城內的炮聲響起,他們才被用“吼”的方式告知事態失控。
事實上他們已經認識到了政變的失敗,來到機場只是為了做出最後的努力,亞佐夫甚至準備讓人強行起飛了。
但是一架用加特林開路的“雙刃”直升機硬生生把他們攔了下來,透過索道降下的除了比較正常的紅衣步兵外,就是完全不正常的金屬蟲子,以及一輛以不科學方式著陸的奇葩坦克。
亞佐夫強壓下不安,質問那位走到近前,他唯一認得出的先生:“普戈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放棄吧,老夥計,你們失敗了……”普戈語氣蕭瑟的勸慰道,“這次的事就是一場悲劇,救不了蘇維埃,也無法毀滅那些叛徒,必須有人站出來終止這一切。”
“是嗎,我看到一個最混賬的叛徒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亞佐夫捏著拳頭,強忍住不給他一拳,“你背叛了我們,向那些混賬搖尾乞憐嗎?”
“不……事實上,我選擇了另一條道路,用另一種方式拯救蘇維埃。”普戈從未離開亞佐夫的眼睛,老人鋼鐵般的意志中湧動著澎湃的核動力,讓他成為最堅定的**戰士:“軍隊已經失控,要維持zhōng ;yāng的權威,爭取民眾諒解,為接下來的行動爭取時間,有人付出代價,而有人必須負責。”
“你讓我負責?為什麼,為誰?我為之奮鬥一生的東西……”
“——將由我們來繼承,併發揚,蘇維埃不會倒下!”普戈命令左右逮捕亞佐夫,“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們,也將會明白。”
他拍拍被拘束雙臂的國防部長,安慰道:“你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一會,那位大人將會處理好一切。”
“那位大人?!”
…………我是尤里,尤里。馬林。現於俄羅斯議會大廈,通告全莫斯科的人民……
機場的廣播被強迫著放送一個陌生的聲音。
亞佐夫看到這些紅衣士兵瞬間抖擻jīng神,昂起頭,不帶感情地看向那些在坦克炮管下不敢妄動計程車兵。
這個聲音給了他們力量……
亞佐夫突然明悟到什麼,他訝然地看向身旁,這位曾經被他認為是可靠的朋友,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某種東西讓他jīng神煥發,就像幾十年前被**鼓舞的年輕人一樣。
亞佐夫沒有反抗。
“希望如此……普戈同志……”他小聲的說,拒絕了紅衣士兵的“攙扶”,理了理領子,向其他人道別:“夥計們,靠你們了。”
…………逮捕此次叛亂中,yīn謀勾結以葉利欽為首的**分子,指使大批軍隊叛變的國防部長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亞佐夫……
最高蘇維埃主席盧基揚洛夫和其他人一樣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瞪大了眼睛審視著普戈。